生死面前爱情的抉择

1“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林悦。”

救命，我现在紧张得想原地去世。

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五十多张青春洋溢的脸，我手心全是汗。

粉笔灰扑簌簌落在深蓝色衬衫上，像撒了层白霜。

声音好像有点抖，我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余光扫过第三排靠窗位置，那个男生正转着钢笔，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睫毛上，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沈逸。

开学第一天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分班考全科满分，篮球场上三分绝杀全校女生的尖叫，教导主任办公室常客——昨天刚把染回黑色的头发茬子扎得跟刺猬似的。

此刻他正歪头盯着我，嘴角勾着似笑非笑。

我慌忙移开视线，翻开点名册：“沈逸？”

“到。”

全班突然安静，他的声音像石子砸进湖面。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整整两节课，我后背都在冒冷汗。

沈逸就坐在我视线死角，每次翻书页的声音都像是故意放大十倍。

粉笔写到“函数图像”四个字时，他忽然举手：“老师，您画图用左手画心型线是不是违规操作？”

全班哄笑。

我捏断半截粉笔：“沈逸同学，下课后来我办公室。”

他吊儿郎当地晃进来时，我正在批改作业。

红色墨水滴在“林悦”两个字上，晕开成血渍。

当翻到沈逸的试卷，钢笔突然顿住——那些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斜勾的笔画像是要冲破田字格。

我瞳孔猛地收缩，呼吸凝滞在喉咙里。

三年前父亲临终前攥着我手的遗书，就是这样的字迹。

监护仪的警报声、消毒水的气味、老人枯瘦的手腕……记忆排山倒海涌来。

钢笔尖“嘶啦”划破纸张，在“解”字上留下狰狞的裂痕。

“老师？”

沈逸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酥麻。

我猛地回神，发现笔尖正悬在作业纸上，墨汁滴落成黑色的泪。

他忽然俯身，我椅背“咔嗒”撞上窗户。

他撑着桌沿，把我困在椅子和办公桌之间：“因为……”尾音拖长，带着滚烫的呼吸扑在耳垂。

“因为您系错扣子的样子，”他轻笑，“特别像受惊的小兔子。”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他胯骨上。

“出去！”

他退后半步，眼神却像钩子：“别凶啊老师，”指尖划过桌角的仙人掌，“小心扎手。”

门被摔上的瞬间，我脱力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