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要结婚,想借我的临江别墅当婚房。我开玩笑问租金怎么算。他笑了:“谈钱伤感情,
不但分文不给,你还得随礼一万一,寓意万里挑一。”我当场挂了电话拉黑。结果,
他把我堵在公司门口,当众指责我忘恩负义,说我曾亲口答应,现在又反悔让他下不来台。
第二天,我价值百万的别墅门锁,被人用强力胶堵死了。
01门把手上凝固着一滩黄褐色的、形状丑陋的胶状物,
像某种风干的、令人作呕的爬行动物尸体。那把花费我近五万块从德国定制的智能门锁,
此刻像个被毁了容的精致玩具,锁芯、指纹识别区、密码键盘,
所有缝隙都被强力工业胶灌得满满当当,死得不能再死。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
熏得我一阵阵反胃。我伸出手,指尖在触碰到那凝固胶体前一厘米的地方停下,
那黏腻又坚硬的触感仿佛已经透过空气传递过来,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指冰凉,
心脏却像被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炭,愤怒的灼痛感迅速取代了最初的震惊。我没有尖叫,
也没有原地跳脚。我只是退后一步,拿出手机,
对着这件“艺术品”从不同角度拍了十几张高清照片,
连那一圈被胶水腐蚀得微微发皱的昂贵木门都没有放过。然后,
我平静地拨通了物业中心的电话。“你好,我是18栋的林晚,我的门锁被人恶意破坏了,
请立刻派人过来,并且我需要调取昨晚到今晨我别墅门口的所有监控录像。
”我的声音没有颤抖,冷静得像在谈论天气。物业经理很快就赶来了,
一个四十多岁、肚子微凸的中年男人。他看到门锁的惨状,倒吸一口凉气,
脸上露出为难又同情的神色。“林小姐,这……这是谁干的啊?太缺德了!”我没接他的话,
只是看着他:“监控呢?”他领着我去了监控室。昏暗的房间里,一排排屏幕闪烁着。
他熟练地调出昨晚的录像,拖动着时间轴。凌晨两点十三分,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里。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但那身我再熟悉不过的、他前几天还在公司炫耀过的新款冲锋衣,
以及他那标志性的、略有些外八的走路姿势,瞬间就出卖了他。是陈阳。
他手里拿着一管巨大的工业胶枪,对着我的门锁,
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创作”了足足五分钟,完事后还心虚地左右看了看,才小跑着溜走。
整个过程,清晰得像是他自己架设机位拍的犯罪实录。“哎呀,这不是12栋的陈阳吗?
”物业经理认出了他,脸色变得更加尴尬,“他……他怎么会干这种事?林小姐,
你看这……都是一个 小区的邻居,要不我去找他谈谈,让他给您道个歉,赔个锁钱,
这事就……”我冷冷地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这是刑事毁坏,金额已经远超立案标准。
你确定要包庇一个罪犯,并建议受害者‘算了’?”我的目光不带任何情绪,
却让经理瞬间闭上了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不不不,林小姐,
我不是那个意思……”“把这段视频,以及他进出小区的完整录像,全部拷贝一份给我。
”我命令道。拿到存有清晰视频的U盘,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金属外壳的冰冷触感,
让我那颗燃烧的心脏稍微冷却了一些。我没有回那个被毁掉的家,
而是直接去了最近的派出所。做笔录、提交证据,整个流程我冷静得像一个旁观者。
接待我的年轻警察看着U盘里的视频,都忍不住皱眉骂了一句“素质真差”。从派出所出来,
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暖意。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律师苏晴,
在电话里听完我的叙述后,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我操!这什么品种的白眼狼?
现代农夫与蛇啊!林晚你别怕,也别跟他私下接触,这种人就是无赖,你越退让他越嚣张!
证据确凿,告他!告到他底裤都不剩!”“我没打算私了。”我轻声说。“你现在在哪?
回家了吗?”“回不去了。”我看着手机上专业开锁公司发来的信息:胶水腐蚀太严重,
暴力破拆可能会损坏门体,建议直接换门。“行,你先找个酒店住下。这事儿交给我,
我先帮你起草律师函,你别心软,千万别!”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我没去酒店,
而是直接找了全市最顶级的安防公司。砸了近二十万,
我把别墅所有的门窗和安防系统全部升级,新的智能门锁自带24小时高清录像和警报功能,
任何非正常的触碰都会立刻推送信息到我的手机并自动报警。花钱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心疼。
我只是在想,陈阳,你最好祈祷自己只是图一时之快。因为,这场由你挑起的战争,
结束的方式,将由我来决定。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是公司的微信群。我点开,
几百条信息刷了过去。有人在阴阳怪气:“哎哟,某些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发达了就忘了本,
连以前手把手带自己的师傅都不认了。”下面立刻有人附和:“可不是嘛,
人家陈阳哥就是想借个婚房办婚礼,沾沾喜气,又不是不还,至于当场翻脸吗?
”“听说陈阳哥气得不行,婚礼场地都没了,新娘子都在哭了,真是造孽。”紧接着,
陈阳本人在群里发了一段长长的、茶香四溢的文字:“大家别这么说,
我相信小晚不是故意的,可能她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心情不好,我能理解。
婚礼场地的事我会再想办法的,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未婚妻,让她受委“屈了。
我不怪小晚,真的,我们毕竟有过那么一段师徒情分在。”下面一堆人排着队安慰他,
夸他“大度”“有情有义”。我看着那些聊天记录,脸上没有表情,
手指却在屏幕上冷静地操作着。截屏,保存。每一张,都是呈堂证供。复仇的计划,
像一张精密的设计图,已在我心中缓缓铺开。而陈阳,
你就是那个即将被拆解得一干二净的违章建筑。02请了一天假,处理完门锁的事,
我第二天照常回公司上班。一踏进设计部的大门,原本嘈杂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几十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复杂、躲闪、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没人跟我打招呼。路过茶水间时,
我清楚地听到里面有人在小声议论。“就是她,林晚,听说报警把陈阳哥给告了,
警察都上门了。”“我的天,太狠了吧!不就是堵了个锁眼吗?至于吗?
”“你不知道内情吧?陈阳哥当年对她有大恩,她实习的时候差点被开除,
是陈阳哥力排众议保下她的。现在她发达了,住上大别墅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真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哇,这么白眼狼的吗?陈阳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养了这么个东西。”我端着水杯的手纹丝不动,
仿佛那些尖酸刻毒的话语都飘进了另一个空间。午休时间,我正准备去吃饭,
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到了我的办公桌前。是陈阳的未婚妻,王薇。她双眼通红,
像是刚哭过,脸上还挂着泪痕,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充满了悲愤。“林晚!”她一开口,
声音就带着哭腔和指责,“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为什么非要毁了我们的婚礼?
为什么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办公室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竖起耳朵,准备看一场好戏。
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我的沉默似乎更加激怒了她。
她把一个包装精美的喜糖盒子“啪”地一声摔在我的桌上,里面的糖果撒了一地。
“你忘了吗?你刚来公司实习的时候,因为一个项目出了重大失误,所有人都说要开除你,
是陈阳!是他顶着多大的压力,在老板面前给你求情,彻夜不眠地帮你修改方案,
才把你保下来的!这点恩情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声泪俱下,
仿佛我就是那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刽子手。我愣住了。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荒谬。
记忆的闸门被她粗暴地撞开,五年前那段屈辱又无助的画面,瞬间冲刷着我的大脑。
那根本不是什么“项目失误”。那是我通宵一个月,查阅了无数资料,画了上百张草图,
才做出来的毕业实习作品。方案提交前一天,作为我“导师”的陈阳,
以“帮你把把关”为名,拿走了我的全部文件。两天后,在项目汇报会上,
他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把我那个方案当成他自己的作品进行讲解。结果,
因为他根本不理解我设计的核心理念,被客户几个专业问题问得哑口无言,漏洞百出。
项目被否决,公司蒙受了损失。事后,他反咬一口,在总监面前声泪俱下地说,
这个方案主要是他指导我做的,但因为我这个实习生急于求成、经验不足,
才导致了最终的纰漏。当时的我,
只是一个还没毕业、无权无势、连正式劳动合同都没有的实习生。而他,是公司的老员工。
没有人相信我的辩解。我被贴上了“眼高手低”“不负责任”“拖累团队”的标签,
百口莫辩,差点就被直接辞退,卷铺盖走人。最后,是设计部的总监看我可怜,
觉得一个实习生也背不起这么大的锅,才让我留了下来,但那件事,
成了我整个实习期都洗不掉的污点。所谓的“力排众议保下我”,原来是这么个保法。
所谓的“师徒恩情”,原来是我被他剽窃、被他甩锅、被他踩着当垫脚石的屈辱史。
这五年来,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提携后辈”的好名声,时不时就要在我面前敲打一下,
提醒我别忘了他的“恩情”。我一直隐忍,只是因为不想撕破脸,让大家难堪。我以为,
只要我努力工作,用实力证明自己,这些陈年旧事总会过去。我万万没想到,
这份被他扭曲、篡改、包装过的“恩情”,
竟然成了他此刻用来道德绑架我、试图将我的别墅占为己有的武器。
看着眼前这个被陈阳的谎言骗得团团转,跑来为他冲锋陷阵的女人,我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她的眼泪,她的愤怒,她对我“忘恩负义”的指控,都像一出蹩脚的闹剧。我收回目光,
声音里不带温度:“你让他,亲自来跟我说。”王薇被我这种油盐不进的冷漠彻底激怒了。
“你!你真是铁石心肠!陈阳真是瞎了眼才会帮你这种人!”她哭着跑开了,
留下一地狼藉和整个办公室的窃窃私语。下午,HR总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叫我过去谈话。
一间小小的会议室里,HR总监顶着一张“和事佬”的脸,苦口婆心地劝我。“小林啊,
这件事公司已经了解了。陈阳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一时糊涂,太冲动了。你看,
他已经受到批评了,门锁的钱他也会照价赔偿。大家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要不你就去派出所签个谅解书,把案子撤了,别把事情闹大,影响公司内部团结,你说对吧?
”我看着他那张和稀泥的嘴脸,心中一片冰冷。影响公司团结?我的私人财产被恶意损毁,
我的人格被当众污蔑,我成了整个公司的笑柄和反面教材,现在,你来跟我谈“团结”?
我平静地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王总监,
我的私人财产和个人名誉受到了双重侵害,我选择相信法律,
通过正当途径维护我的合法权益,这有错吗?”“如果公司认为,
一个受害者的正当维权行为,会影响到公司的‘团结’,那我想,
我或许应该主动选择离开这个‘不团结’的是非之地,以免给大家添麻烦。”一句话,
直接把HR总监后面的所有说辞都堵死了。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和安静的员工,会如此直接地正面硬刚。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林你别误会……”他干巴巴地解释着。我站起身,
对他微微点了点头:“谢谢总监的‘调解’,我的立场很明确。如果没别的事,
我先出去工作了。”说完,我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出了会议室。我知道,这一刻,
我和陈阳之间,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也好。有些脓包,
早晚都要挤破。长痛不如短痛。03回到家,空旷的别墅里回荡着我自己的脚步声。
新换的门锁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像一个沉默的卫兵。但我知道,这不够。
仅仅让陈阳赔钱、道歉,甚至被警察拘留几天,
根本不足以洗刷掉这份被他强加在我身上、令人作呕的“恩情”。我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
我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那张“有情有义”的画皮之下,是怎样一副肮脏自私的嘴脸。
我需要证据。我从储藏室里翻出了那台布满灰尘的旧笔记本电脑。这是我大学时期的宝贝,
记录了我所有的青春和梦想,也保存着那段屈辱历史的原始档案。电脑开机很慢,
风扇发出不堪重负的嗡嗡声,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我登录了那个几乎快被我遗忘的旧邮箱。在堆积如山、早已过期的广告邮件和学校通知里,
我一遍遍地搜索着关键词。
“项目方案”“毕业设计”“陈阳”……指尖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凉,每一次敲击键盘,
都像在挖掘一座埋藏着真相的坟墓。找到了!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呼吸都停滞了。
一封五年前的邮件,静静地躺在已发送文件夹的深处。发件人:林晚。收件人:陈阳。
标题:最终版方案-林晚。我颤抖着手点开邮件,附件里,
是我当年呕心沥血做出来的完整方案,从设计理念到细节图纸,一应俱全。
我点开邮件的详细信息,发送时间清清楚楚地显示着——20XX年5月12日,
下午3点24分。我又迅速登录公司的内网系统,权限不够,
我只能看到一些公开的项目存档记录。我找到了当年那个项目。项目方案提交人:陈阳。
提交时间:20XX年5月15日,上午10点07分。比我发邮件给他,晚了整整三天!
铁证如山!一股狂喜的热流瞬间冲遍我的四肢百骸。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陈阳,
你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我有一个在大学时就养成的习惯。所有重要的文件和邮件,
我都会在发送给别人的同时,给自己另外一个私密的邮箱抄送一份,以防万一。
这个当年为了防止论文丢失而无心插柳的习惯,在五年后的今天,
成了一把能够刺穿他所有谎言的、最锋利的匕首。
我将这两份证据——我的邮件截图和公司内网的提交记录截图,并排放在一起,
做成了一张清晰的对比图。我用鲜红的颜色,圈出了那两个关键的时间点。然后,
我把这张图存进了一个新建的、加密的文件夹里。文件夹的名字,
我命名为——“婚礼贺礼”。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负责我案子的警察打来的。
“林小姐,你好。关于你报的财务损毁案,嫌疑人陈阳我们已经进行了传唤。
他对用强力胶损毁你门锁的行为供认不讳。”“但是,”警察的语气顿了一下,
“他一直坚称,这只是朋友间的‘恶作剧’,因为你出尔反尔,答应借他婚房又反悔,
他一时糊涂才这么做的,并非是出于恶意报复。”我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
还在避重就轻,试图把刑事案件淡化成“朋友间的玩笑”。“我们警方认为,
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毁坏财物罪,准备正式立案侦查。后续需要你配合的时候,
我们会再联系你。”“好的,谢谢警官。”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份“婚礼贺礼”,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立案?这还远远不够。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让他赔一把锁的钱。
我要的,是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公开审判。04第二天,公司上演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闹剧。
陈阳的父母,一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农村夫妇,直接冲到了公司前台。
他们一屁股坐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天杀的啊!
我们家阳阳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不就是年轻人开个玩笑吗?就要把他往死里逼啊!
”陈阳的母亲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声音尖利得能刺穿耳膜。“那个叫林晚的,
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们阳阳当年那么帮你,现在你发达了,就要恩将仇报,
要把他送进监狱啊!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一时间,公司大厅里围满了看热闹的同事,
对着我这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成了那个“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代名词。
公司领导的脸都绿了,焦头烂额地让保安去拉人,但那对老夫妇就像黏在地上的牛皮糖,
怎么都弄不走。最终,这场闹剧以我被大老板亲自叫到会议室而告终。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大老板、副总、HR总监,公司的高层悉数在场,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林晚,
”大老板亲自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压力,“楼下那两位老人,是你同事陈阳的父母,
想必你也知道了。他们说,你要把他们儿子送去坐牢?”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陈阳做事实在是欠妥当。但是,林晚,你要明白,我们是一家公司,
是一个集体。现在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了公司的正常运营和对外形象。如果我们公司的员工,
因为这点邻里纠纷闹上法庭,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对你,对陈阳,对公司,是三输的局面!
”副总也敲着桌子帮腔:“是啊,林晚,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闹大了,就算你赢了官司,
你在行业里的名声也毁了。哪个公司敢用一个连同事都告上法庭的员工?”一唱一和,
软硬兼施。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不在乎谁对谁错。他们在乎的,
只有公司的声誉和自己的利益。我低着头,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我表现出了一副被巨大压力压垮、委屈又无助的样子。许久,
我才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当然是装的,声音带着哽咽和颤抖。“老板,
我……我知道了。”我“退让”了。“我可以去签谅解书,我可以撤案……”看到我服软,
会议室里凝重的气氛瞬间一松,所有人都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话锋一转。大老板立刻说:“你说,只要合理,
公司都会支持你。”我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我要陈阳,
在周五的全体员工大会上,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向我公开道歉。”“并且,”我加重了语气,
“把他当年是怎么‘力排众议’、‘帮助’我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当着所有人,
再讲一遍。”“另外,他必须赔偿我更换门锁和升级安防系统的全部费用,五万块,
一分都不能少。”我的条件一说出口,几个领导都愣了一下。他们大概以为我会狮子大开口,
没想到只是要一个公开的道歉和不算离谱的赔偿。在他们看来,
让陈阳当众重温一遍“恩情”,无非就是让我这个“受害者”找回一点面子,
羞辱他一下罢了。至于五万块,对于即将要举办风光婚礼的陈阳来说,更是小钱。
大老板当即拍板:“没问题!这个条件很合理!我让HR去跟他沟通,保证让他做到!
”HR总监立刻给陈阳打了电话。电话那头,陈阳一听我的条件,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爽快答应了。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觉得我愚蠢至极,
在最后的关头,居然只提了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要求。他以为,我妥协了,认输了。他以为,
他赢了。很快,楼下的哭闹声停了。陈阳的父母千恩万谢地被请走了,离开时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胜利者的轻蔑。HR总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夸我“顾全大局,是个好员工”。
我走出会议室,脸上还挂着“委屈”和“隐忍”的表情。但当我走到无人的楼梯间时,
所有的表情瞬间褪去。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猎物,
已经得意洋洋地走进了我为他精心布置的陷阱。周五的员工大会……陈阳,
好好享受你人生中,最后一次高光时刻吧。那将会是一场,为你量身定做的,
盛大的公开处刑。05周五下午,公司年度的全体员工大会在最大的会议厅举行。
陈阳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藏蓝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整个人容光焕发,
仿佛他不是来道歉,而是来领奖的。他坐在第一排,他的未婚妻王薇就坐在他身边,
满眼爱慕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拯救了世界的英雄。按照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