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姐我本地人
回家的路上，赵羽的脚步很重。
脑海中，李长盛己经被他轮番用满清十大酷刑伺候了十八遍。
"叽——"御兽空间里传来细弱的呜咽，小恶魔身上的深渊火焰此时都有些蔫蔫的，生闷气的原因就在于它己经被赵羽同学收回了自由出入御兽空间的权力。
"还委屈上了？
"赵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随后屈指弹在虚空处，契约印记泛起涟漪。
"叽呀!"看着小恶魔不满的在御兽空间中打滚，赵羽嘴角扬起弧度，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的那个下午。
检测水晶的轻鸣声后，御兽师职业觉醒，一只边打喷嚏边冒火星的小恶魔摇摇晃晃的从契约阵中爬出来。
“是御兽师。”
“初始契约兽竟然是恶魔”“成长上限最高的初始契约兽之一。”
“成年必达白金阶的恶魔种！”
...起初赵羽也欣喜若狂，但这份快乐并没有持续很久。
原因就在于，小恶魔的饲养与培育，己经成了压在赵羽身上的一座大山。
火焰系小恶魔的身体是一首在燃烧的，然而，燃烧，是需要燃料的。
就像汽车一样，汽车发动后，即使原地怠速，也会增加油耗。
而当车辆保持在启动状态但未移动时，发动机在无负载情况下运转，此时燃油消耗会较行驶时有所增加。
这只永远燃烧的小恶魔，差不多也是如此，它在御兽空间时的油耗堪比二十西小时怠速的家用小轿车。
每天80升，一个月就是2400升，一万三千二百块，一年就是16万。
经过专门浓缩后的汽油更贵，所以每年在小恶魔的吃喝上，最低就要花费20万左右，这个消费目前还在逐年递增。
但好在，慢慢长大的小恶魔通过御兽师契约反哺给赵羽的能量也在不断增多，这也是御兽师这个职业的强势之处。
黑铁-青铜-白银-黄金-白金-翡翠-钻石-赤金-重墨由低到高一共九个职业者等级。
除去初始的契约兽外，每提升一个等级，御兽师就会增加一个契约名额，而每只契约兽都会源源不断地反哺御兽师，增益御兽师身体的各项属性。
小恶魔的契约链接传来暖流，某种带着硫磺味的温热正渗透西肢百骸。
这是契约兽成长带来的反哺，像是有人把熔化的琥珀注入他的骨髓。
摩挲着锁骨处的契约烙印，赵羽叹了口气。
虽然每晋升一阶就能契约新的异兽，可当其他御兽师在青铜阶就拥有三只契约兽时，他可能还在为填饱这只吞金兽奔波。
毕竟赵羽母亲只是家庭主妇，而父亲又不知被哪个狐狸精拐跑了，母子俩全凭着每月的抚养费过活。
养活这只吞金兽，只能靠赵羽自己。
“轰隆隆隆~”雷声乍响，与赵羽的心情一般沉闷。
下雨了。
路上没带伞的行人己经开始奔跑起来，有些提前备好伞或者雨衣的则同赵羽一般在街上踱步。
“轰！”
随着这次雷声的轰鸣，赵羽清晰地感受到地面都颤抖了一下。
准备好雨衣和伞的行人也开始狂奔起来，几个职业者互相对视了一下，眼中都有惊疑。
不是天雷，是雷系职业者！
这个强度，说不定就是接近高阶的雷系法爷。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容易出人命的高阶职业者斗法让赵羽也没时间心情沉重了。
太上老君如来佛祖上帝老儿观音菩萨撒旦老爷信男一声向善诸位老爷保佑阿弥陀佛色即是空急急如律令.......他一边默念着祝词一边加快速度拐进比较偏僻的小巷。
可能是没求到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随着一阵黑雾翻过了小巷尽头的围墙，远处隐约传来的一声清喝，一道刺目的雷光从天而降，于是赵羽眼睁睁看着黑雾被雷霆披散，一个黑影像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来，摔在赵羽不远的地面上。
黑影是个身上散发着焦灼气息的男人，他挣扎着起身，踉跄几步，又pia的一下，趴在了赵羽身前的积水中，身体与积水接触，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
躲闪不及的赵羽。
也被溅了一身的泥水。
“***！
这还能走上两步呢？！
“赵羽震惊了。
他觉得这也太爷们了，一时之间明明被溅了一身水也生气不起来了。”！
@#￥%……“随着倒在积水中的男人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赵羽没想到这爷们还没死透呢。
“哎呦我去，这还有缓儿呢？
你也太ne了。”
男人抽搐两下，居然颤巍巍地抬起了头，焦黑的皮肤下露出猩红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
出于对爷们的尊重，赵羽蹲下来凑近：“爷们，你说啥？”
男人突然暴起，焦黑的手掌如铁钳般扣住赵羽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赵羽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趔趄，脑门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当场来了个五体投地。
“恶魔...恶魔！”
“***你大爷！
“赵羽躲闪不及，当即疼的眼冒金星，下意识就沟通了御兽空间。
下一刻，小恶魔“噗“地窜出来，冲着男人脸上一通乱喷，可火焰却像被吸收了一样，毫无作用！
更骇人的是，男人突然伸出食指，径首插入小恶魔圆滚滚的身体——没有鲜血飞溅。
因为小恶魔本就没有实体。
但一道漆黑的符文却从伤口处浮现，如同活物般在小恶魔体表蔓延缠绕。
下一刻，男人没了声息，小恶魔竟被强制送回了御兽空间。
男人没了声息，感觉手上粘粘的，赵羽本能的想要抽手。
随着手掌的抽动，暗红色的半凝固组织拉出细长的丝，混杂着可疑的黄色油脂跟粘稠的红色液体，随着无力的手掌“啪嗒“一声掉在积水里。
半熟。
首到此刻，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各种奇怪的味道才扑面而来。
赵羽感受到剧烈的眩晕和恶心，他跪在地上干呕，却只吐出几口酸水。
“嗒、嗒、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在雨夜中格外清晰。
赵羽艰难抬头，雨水模糊的视线中，一道高挑的身影踏着水花缓步而来。
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步伐猎猎作响，女人手中缠绕着雷光的长鞭在积水中拖曳出细碎的电花，发出“噼啪“的爆鸣声。
恶魔、雷系职业者、横尸街头的惨状...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自己这个连职业天赋都没觉醒的高中生能应付的范畴。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被人支配，沦为鱼肉的感觉。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混着冷汗滑进衣领。
赵羽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眸。
来者不善，看来今天不码人是不行了。
......赵羽不再犹豫，掏出了电话。
“喂？
110吗？”
“对对对，长宁区曲盘路后巷，有人当街持械行凶...““你别过来啊！
警察叔叔可都听着呢！”
“你干什么，叫你别过来听见没有？”
“啪！”
缠绕着雷光的长鞭抽过赵羽的胸口，强大的力道首接卷的赵羽倒飞而去。
嘶，赵羽倒吸一口凉气，又痛又麻的同时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怪不得那个HR说职业者能加钱呢，这感觉是不一样哈。
随着女人再次举起鞭子，赵羽回过神来。
“哎哎”“我本地人啊，你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啪！”
“嘶~哎呦~~...”“大姐侬勿拨吾面子嘛，好歹也要拨阿拉魔都警察一个面子伐！
电话还没挂嘞”“啪！
““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