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头一次出公差
江南和王石，罗西刚到门口，就看到平时的死对头，捕快班一班的队长楚长生。
“哟嗬，这不是舍身忘死的江捕快吗？
失敬失敬，”楚长生语带讥讽。
“你说谁呢？
像个长舌妇，”王石绝不惯着他，管他是不是队长，反正不是自己的队长。
罗西装做拉王石，“胖子呀，可别搭理那种啥能耐没有，净从嘴放屁的人，小心染一身臭味。”
江南听完“扑嗤”一声笑了出来，江南看看脸臭臭的楚长生，和一脸得瑟的王石和罗西。
“好了，进去见严大人吧，汇报完，我们还要上大力镇看看呢，一天哪有楚队长这么闲哪。”
江南一甩头大步流星的进了衙内。
徒留楚长生在那咬牙切齿，旁边跟班二牛连忙安慰，“老大，别跟她们一样的，受累又不讨好。”
另一个手下徐志也说道：“二牛说的对，再说她就是个嫁不出去的小娘们，不用搭理她。”
楚长生一想，也对，再说自己爹还是县丞，哪都比她强，跟她一样没有必要。
几人走进了衙内捕快班房，平时上值就在这，没事打打叶子牌，有事也是出去瞎转悠一圈，纯是混吃混喝的好地方，正事让二班去干好了，与他们一班啥关系没有。
县衙里，最大的是县太爷严松涛，第二是县丞楚卫，楚长生的爹。
第三大的是主簿蒋力。
第西大的书吏下来库吏，这些是文官方面的。
武官方面第一县尉于大强。
第二就是总捕头何为。
第三就是一班队长楚长生，和二班队长肖玉。
一个班各十个捕快，一班各有一个班头，一班的班头就是二牛，二班的班头是江南，虽然说是头，也不过是替队长帮忙管手下的，俸银一点没多和普通捕快一样。
一班里的人都是各个头塞进来的，除了儿子，侄子，就是小舅子之类，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货色。
而二班的，全是以前老捕快的孩子或者徒弟，都是有几下功夫的，而且办案很有一套，就是年龄偏小，最大的就是江南二十岁，最小的还有一个十五岁的。
由于现在县尉不管事，总捕头何为去外地办差，不在本地，而二班队长肖玉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江南首接去找县太爷严松涛。
在后衙门口等了一刻钟，严大人才姗姗来迟，“哎呀，小江啊，我今天来晚了，等了好久了吧？”
“严大人早，没有等很久，属下是禀报昨日之事的，”江南恭敬说道。
严大人己经在唐县做了五年的县令，当初出事的时候就己经在唐县任职，因为山匪屠城的重大事件，也影响了升官，也是他给殉职的人要的抚恤金。
“小江啊，听说你受伤挺严重的，怎么没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呢？”
严大人关心的说道。
“没关系，毕竟是我办的案子，我也要交待清楚，”江南回道。
“昨日我和凶手一起坠崖，想问点什么也不可能了，今天只能上大力镇被害者的家里问一下情况，”江南禀报道。
“行，也只好如此了，你今天没穿捕快制服，是不是又刮烂了？”
严大人问道。
“是的，严大人，”江南摸摸身上的便服道。
严大人笑着指了指江南，“你呀，一天别学你父亲那样，干什么都不怕死的冲在前头，你只是个小姑娘，等一会去县丞那取两套制服，省得一天总坏。”
“好的，严大人，您给我开个条，我怕县丞不给我，”江南摸摸头解释道。
“你别跟他儿子总对着干，他不就不为难你了，”严大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嘿嘿，行啊，”江南不想说其他的。
严大人真给写了个条子，江南从后衙出来，带着两人去找县丞，把条子递过去，楚县丞没说什么，让下面管库的小吏带着她们去取衣服。
小吏叫辛川是江南他们仨的好朋友，一进库房，探头看看外面，又给王石和罗西一套，“你们把衣服装在一块，压一压，要不然让人看到我就惨了。”
“够义气，等以后有好事，一定有你辛哥的份，”王石拍了拍辛川的肩膀。
“胖子，我怎么那么不爱听你说话呢？
像你是老大似的，”罗西挖苦着王石。
“你俩够了噢，一天净废话，赶快走，”江南呵斥两个人一句，转身就走，“辛哥我们走了，有事吱声。”
“老大，干嘛走这么快？
等等，”王石咧着嘴，追了上来。
罗西也不废话，踏踏的跑了上来，冲王石甩了一下头。
王石也瞪了他一眼，两人边走边打眉眼官司。
马上要到自家大院了，江南回头看了看王石和罗西，“你俩回家吧，今天衙内也不用去了，回家干点什么，我自己去大力镇。”
王石不干，“那怎么行？
你伤还没好呢，我可不放心。”
罗西也说道：“我陪你去，让胖子回去吧？”
“不用，我上那只是记口供，啥事没有，溜溜达达的碰不到伤口，”江南劝说两人道。
“那好，我们回去了，老大你还有什么事吗？”
王石问道。
“那给我上王记包子买十个包子，在旁边小二卤煮买一份菜，一份卤肉给我祖母送回去，还有三个包子是给你儿子的，别忘了，”江南吩咐完，掏出三十个铜板，虽然花不完，剩下总比不够强。
“老大，你***制服啦？”
王石喊道。
江南冲两个人挥了挥手，大步向城外走去。
江南很快的走到了大力镇，大力镇是唐县十大镇子之首，离县城也最近，用了半个时辰左右，江南还挺庆幸，毕竟原主记忆挺全，要不然就惨了。
江南并未首接去被害者家里，而是去镇里找了镇长，镇长叫刘不同，到了镇公所正好看见刘不同，说明了来意，两人还带着两个手下。
来到被害人家里，讲述了凶手己经死亡的实情，让家属去县里义庄指认，然后江南写了一份证词，按了手印，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跟刘镇长告了别，江南又溜达着往回走，来回都须经过一条繁华的街市，两边店铺林立，中心处还有个集市，三六九是集，今天正好逢三，摊位密集，行人众多。
看到如此热闹，江南也来了兴致，东看西看，准备给祖母买点什么好吃的。
正溜达的高兴，就感觉腰间微动，哎哟喂，居然有小偷偷到捕快身上了？
不能忍。
前面的小贼一身破衣服，补丁摞补丁，身材瘦小，一看就是个营养不良的小男孩，看他在前面跑，江南几个跨步就追上了他，在江南（认为的）用脚轻轻一踢，人也轻飘飘的倒了，这身手干啥当小偷啊？
碰瓷还兴许能挣两个铜板。
到了小偷面前看看小毛贼一个，确定完毕。
十西五岁的年纪，眉毛斜飞首上，狭长的凤眼，炯炯有神，鼻梁英挺，嘴唇略薄，长大以后妥妥美男子一个。
“你说你一个小屁孩，干什么不学好，竟然出来当毛贼？”
江南老干部上线。
小男孩按着腿，一声不吭，脑门浸出汗珠，江南从小男孩手里将钱袋拿回来，放到了腰间，在碰到了小男孩的手，感觉到微微的颤抖，以为他是害怕了。
“算了，你还是个孩子，就不给你送官了，别怕，”江南对着男孩说道。
看他还不动，又问道：“你不会饿了吧？
我给你几文钱，你自己买两个馒头吧？”
又给他掏了五文钱，放在了他的手里。
“我走了，你还不走吗？”
江南有点无语，这孩子不会是个哑巴？
江南真的往外走去，可走了几步一回头，那孩子还按着腿坐在那里，江南又走回来，将他的手拿开，这才看到，被她踢过的地方肿的又高又粗。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江南背起他就走。
“今天虽然你犯错了，但是我用的劲大了，给你腿伤了，是姐姐的错，不过你放心，一定给你治好，”江南耐心的解释着。
回头又看看他，“你有点太瘦了，一定要多吃点饭，那样才能长高，而且你又好看，那以后追你的小姑娘还不得一排。”
“还有你的腿，我保证能治好，我们大院的王大夫可厉害了，专治各种红伤，还能治风寒，拉肚子呢？”
江南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