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陈默分手,是因为他太“直男”,不懂浪漫。分手后,他也没纠缠,
只是每个月都会给我打一笔钱。金额从四五千一路飙升到四五万,我慌了,
以为他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可这个月,短信提示到账一百万的时候,我彻底坐不住了。
我冲到他公司楼下堵住他:“陈默!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推了推金丝眼镜,
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没想干什么,赚钱给未来老婆花,有问题?
”01我被他这句话噎得死死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周围来来往往的白领们投来探究的视线,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背上。
那些目光里混杂着好奇、揣测,甚至还有轻蔑。我的脸颊烧得滚烫,
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陈默,这个风暴的中心,却一脸淡定从容。
他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比如今天天气不错。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那股混杂着羞耻和愤怒的火焰,声音都在发颤。“未来老婆?你说的是谁?
”我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陈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我要开会了。”他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你自己想。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就朝着身后那栋气派非凡的写字楼走去。他的背影挺拔又陌生,
和我记忆里那个穿着格子衫、有些木讷的程序员判若两人。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他刷卡进入大楼,身影消失在光洁的玻璃门后。我的视线缓缓上移,
落在大楼顶端那个极具设计感的 Logo 上。“星寰科技”。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我只在财经新闻的头版头条上见过它,
一家近两年飞速崛起的科技新贵公司,估值高得吓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他难道是在这里当保安?或者某个底层的普通职员?
这个想法刚升起,就被我自己否决了。他刚才那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手腕上那块我叫不出牌子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手表,都不是一个普通职员能负担得起的。
巨大的疑惑和不安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猛地回过神,掏出手机,
颤抖着手指点开银行 App。我必须把这笔钱退回去。这笔钱像一块烙铁,烫得我心慌。
我找到转账记录,点击“退款”,屏幕上却弹出一个冰冷的提示框。
“对方账户已设置拒绝接收退款。”怎么会这样?我不死心,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攫住了我。我立刻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听筒里只传来“嘟…嘟…”的忙音,他没有接。就在我准备再打一次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
是一条新短信。发信人是陈默。“钱已经是你的了。”“密码是你生日。”简短的两句话,
没有温度,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屏幕上那个一百万的数字,
每一个“0”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要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这不是梦。
可这比梦还要荒诞。陈默,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0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魂落魄的状态,
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合租的闺蜜苏晴正敷着面膜在客厅追剧,看到我这副样子,
吓了一跳。“溪溪?你这是怎么了?被外星人绑架了?”我没有力气回答她,
只是把手机递了过去,屏幕上还停留在那个刺眼的余额界面。下一秒,
苏晴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啊啊啊啊!一百万!林溪!你买彩票中大奖了?!
”她一把扯下面膜,也顾不上脸上黏糊糊的精华液,抓着我的肩膀拼命摇晃。
我被她晃得头晕眼花,苦笑着说:“是陈默打的。”苏晴的动作瞬间僵住,
脸上的表情从狂喜变成了惊悚。“陈默?他…他他他…他去抢银行了?
还是走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歪路?”她的脑洞开得比黑洞还大,
开始进行一系列不着边际的头脑风暴。“宝贝,这钱我们可不能要啊!
”苏-晴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她握住我的手,语气凝重。“这可是烫手山芋,
万一他真干了什么违法的事,你这就是销赃!要坐牢的!”我被她的话吓得一个激灵,
心里最后一点因为巨款而产生的恍惚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当然知道不能要!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可我退不回去,他设置了拒绝接收!”苏...晴也傻眼了,
她拿着我的手机研究了半天,最终宣告失败。“这…这算什么操作?”她冷静下来,
开始盘着腿在沙发上分析。“不对啊,陈默那个人我了解,虽然木讷了点,
但绝对不是冲动没脑子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这样,溪溪,
你先别声张,也别再想着去退钱了,咱们静观其变。”苏晴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安慰我,
“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话是这么说,可我怎么可能静得下来。那一夜,
我彻底失眠了。我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一点点挪移,脑子里全是和陈默有关的回忆。
分手前的那段日子,他确实总是把自己关在那个小小的书房里。整天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嘴里念叨着什么代码、什么架构。我问他在干什么,他只是含糊地说在“搞项目”。
那时候的我,正处于对浪漫爱情的极度渴望中。我觉得他沉迷于那些我看不懂的字符,
是不务正业,是不懂陪伴。我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最后,我提出了分手。现在想来,
他当时“搞的项目”,会不会就是那个“星寰科技”?这个念头让我心脏猛地一缩。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去上班,整个人都心神不宁。做报表的时候,
好几次把数据录错了位置。“林溪,这个数据好像不对。”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我旁边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了公司新来的同事,赵宇轩。他长得很帅气,
是那种很受小姑娘欢迎的阳光类型,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他指着我屏幕上的一个单元格,耐心地解释了我的错误。我窘迫得脸颊发烫,连声道谢。
“没关系,谁都有不在状态的时候。”他笑得十分爽朗,“看你脸色不太好,没休息好吗?
我请你喝杯咖啡提提神吧。”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拿起我的杯子,走向了茶水间。很快,
一杯热气腾腾的拿铁放在了我的桌上,上面甚至还有一个用奶泡拉出的简单爱心。
赵宇轩对我表达了明显的好感,言语间风趣幽默,逗得周围几个女同事咯咯直笑。
不得不承认,和他相处很轻松。这正是我曾经无比渴望的那种,被关注、被照顾的感觉。
可我的心里,却像是被一团乱麻塞满了。陈默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和他打过来的那一百万巨款,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对着赵宇轩的笑脸,
只能扯出一个有些心不在焉的微笑。若有若无的动摇,在我心里悄然萌发。或许,
我真的该忘了陈默,开始新的生活。03周末,我鬼使神差地坐上了去陈默老住处的公交车。
那是一个老旧的居民区,我们曾在这里度过了两年多的时光。我想当面找到他,
把一切都问个清楚。然而,当我站在那扇熟悉的防盗门前时,看到的却是一把冰冷的铁锁。
我敲了敲隔壁的门,一个熟悉的面孔探了出来。是房东阿姨。“小林啊,你找小陈?
”房东阿姨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点了点头,有些急切地问:“阿姨,
您知道陈默去哪儿了吗?”房东阿姨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点惋惜。“哎哟,
你们不是分手了嘛。”“小陈半年前就搬走啦,听说是在外面发了大财,买了新房子。
”发了财?买了新房子?我的脑子更乱了。既然他已经发财了,
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来“纠缠”我?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那个承载了我太多回忆的地方。从周一开始,
赵宇轩对我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每天早上,我的办公桌上都会准时出现一份精致的早餐。
下午三点,又会有包装漂亮的水果捞或者小蛋糕。周末,他会提前买好电影票,
约我去看最新上映的大片。我的生活似乎一下子被各种小惊喜和小浪漫填满了。
这是我过去和陈默在一起时,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陈默的浪漫,似乎永远只停留在嘴上,
他说他爱我,却连我生日都记不住。苏晴在我耳边不停地鼓吹:“溪溪,你看赵宇轩多好啊,
又帅又体贴,还懂得制造浪漫,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抓住机会,
忘了那个莫名其妙的陈默,好好开始新生活吧!”我被她说得有些动心了。是啊,
我为什么还要为了一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人而烦恼?我尝试着接受赵宇轩的约会。
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去网红餐厅打卡,一起在公园散步。他很会说话,总能把我逗笑。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气氛正好,我看着他带笑的眼睛时,
脑海里总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陈默那张淡定又无辜的脸。尤其是在电影院里,
当周围的情侣都在黑暗中依偎接吻时,赵宇轩也凑了过来。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偏过了头。
我发现,赵宇轩的浪漫,好像总是有些流于表面。他送我的早餐,是我不爱吃的甜腻三明治。
他约我看的电影,是他自己喜欢的动作片,我看得昏昏欲睡。他送我的礼物,
是一只巨大的、华而不实的毛绒熊,占了我们小出租屋近四分之一的空间。
他似乎只是在完成一个“追求女孩”的标准流程,却从未真正关心过我喜欢什么,需要什么。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月初。我的心莫名地提了起来。从早上开始,
我就紧张地盯着手机,每隔几分钟就要看一眼。我在期待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直到下午,那条熟悉的银行提示短信终于来了。
“您的账户 xx 尾号 xxxx 于 x 月 x 日 15:30 存入人民币 2,
000,000.00 元,当前余额…”两百万。这次是两百万。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紧接着,陈默的短信也到了。依旧是简短的一句话。
“天气冷了,买几件厚衣服,别感冒。”我的眼眶瞬间就热了。赵宇轩那些浮于表面的浪漫,
在这句简单朴实的关心面前,瞬间变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可笑。我的心,在这一刻,
再次因为那个叫陈默的男人,剧烈地动摇了。04我彻底无法忍受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了。
那笔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必须,立刻,马上,搞清楚这一切 。
我开始疯狂地翻找旧物,试图从过去的生活里找到一些能联系上陈默的蛛丝马迹。最后,
我在一个废弃的旧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他大学室友李哲的电话。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哪位?
”李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我是林溪。”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李哲有些闪烁的言辞。“哦…林溪啊,好久不见。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想找陈默,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我开门见山。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们最近联系得少。”李哲的语气明显在敷衍。
我的耐心在这一刻耗尽了。“李哲,你别跟我装傻。”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陈默最近一直在给我打钱,上个月一百万,这个月两百万。你让他立刻停止这种行为!
否则,我就报警说他诈骗!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我这是在赌,赌李哲肯定知道内情,
并且不想把事情闹大。果然,电话那头的李哲慌了。“别别别!嫂…不是,林溪你别冲动!
这事儿千万不能报警!”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这样吧,我们见一面,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们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李哲看起来比大学时成熟了不少,
但眉宇间还是带着那股子程序员特有的疲惫。他看到我,表情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我没有心情跟他绕弯子,直接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陈默的钱是哪里来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哲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林溪,
你还记得‘星寰科技’吗?”我点了点头。“陈默,是‘星寰科技’的创始人和 CEO。
”这个答案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CEO?陈默?那个连给我买支口红都要犹豫半天的陈默?这怎么可能!
李哲似乎看出了我的难以置信,他苦笑了一下。“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正是公司最艰难的初创期。我们整个团队,吃住都在那间破办公室里,没日没夜地写代码,
拉投资。”“他不是忽略你,他是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别说陪你看电影了,
他连睡个整觉都是奢侈。”“他也不是不懂浪漫,是他那时候根本没有钱给你浪漫。
他兜里所有的钱,都投进了那个无底洞一样的项目里。”李哲喝了一口咖啡,眼神飘向窗外,
陷入了回忆。“我记得有一次,公司账上只剩下一千块钱,马上就要发不出工资了。
他一个人在天台坐了一整夜。”“第二天他下来,眼睛熬得通红,却笑着跟我们说,
他拉到了一笔新的投资。”“后来我才知道,他把他爸妈留给他娶媳妇的房子给卖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他是不爱我,不在乎我,原来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
背负着一切。李哲看着我煞白的脸,语气里带着感慨。“你知道吗,林溪。
那时候我们都快撑不下去了,我问他图什么,这么拼命。”“他从钱包里拿出你的照片,
跟我说,‘等公司上市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风风光光地娶回家’。”我的眼泪,
在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决堤而下。我想起了我提分手的那天。在那个昏暗的出租屋里,
我哭着控诉他的种种“罪行”。他只是沉默地听着,一言不发。直到最后,
他才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声音沙哑地只说了一句话。“好,你别后悔。
”当时我以为那是他的嘴硬和不甘。现在我才明白,那句话里,
包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无奈和深情。我后悔了。陈默,我后悔了。
05巨大的愧疚和心痛像是海啸,将我彻底淹没。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陈默,
那个被我误会了这么久的男人。我像个游魂一样回到公司,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出了大问题。客户方的负责人王总,
是个出了名的油腻中年男。他以方案里有几个无关紧要的细节问题为由,拒绝签字,
百般刁难。整个下午,我都在会议室里被他训得抬不起头。散会后,他单独留下我,
那双小眼睛在我身上不怀好意地打转。“小林啊,这个项目对你们公司很重要吧?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脖颈。我一阵恶寒,
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他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话里的暗示意味十足。“其实呢,
方案都是小问题。主要是看做事情的人,懂不懂事。”“晚上有没有空啊?一起吃个饭,
深入交流一下?”我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我找了个借口,仓皇地逃离了会议室。
赵宇轩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端着一杯热可可走了过来。“林溪,别太难过了。
这种客户就是这样,得顺着毛摸。”他把可可递给我,状似体贴地建议道:“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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