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偷看殷栩的日记,
那么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霸凌我整个高中的人居然暗恋了我整整三年。
在我看到那句“真的好喜欢林乔”时。我整个人如同被利箭射穿一般。钻心的疼痛。
——清晨,我穿着破旧的校服准时到校。一进班门便是一盆冷水从上而下的浸透我的全身。
这样的霸凌已经持续了许久。我面无表情,忽略周围幸灾乐祸的表情,
笔直地往自己座位上走。不出意料,昨天我擦掉的污言秽语又再次出现在我的桌椅上。
但我也毫无办法,上课铃已经响起,我只能当做没看见一般坐下。毕竟也不影响什么。
我学习成绩不好,老师讲课我基本也不会认真听,
只能百般无赖的回想起昨天偶然间捡到的那本日记。上面的署名是“殷栩”,
内容全是有关我,给我写的情话。日记本上密密麻麻,光是看文字都能看出主人的浓浓情意。
想到这儿我不禁勾唇讽笑,或许只是同名?殷栩那种品学兼优擅长操控人心的男生会暗恋我?
更何况,他是我一切噩梦的源头。正当我想得入神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向我靠近,
他伸出手指叩了叩我的桌面。我立刻被唤回思绪,抬头望向那张俊美精致的脸庞。
殷栩像看狗一样看我,眼里蛮是不屑,语气冷漠疏离。“林乔,交作业。”下课铃早已响起,
数学老师要求我们交作业,但因为我的分神没有听见。作为班长的殷栩这才找了上来。
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从破旧补丁的书包里拿出了昨天基本没怎么写过的作业,递了过去。但殷栩并没有接,
像是在嫌弃我的作业有细菌会污染他一样。“让你前桌递上去。”话音落下,
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望着他孤傲的背影,脑海里居然迸发出一个试探的想法。
下节课过后就是大课间了。一般为了躲开班里的霸凌,
我总会躲在废弃教学楼的二楼楼梯口发呆抽烟。昨天捡到殷栩的日记本,里面写着,
他会站在三楼角落,悄悄盯着我。看我摸出打火机点烟时,他想伸手过来,替我引燃那支烟。
我当时看着便忍不住笑了——日记本里的“林乔”,确实就是我。可署名的“殷栩”,
是那个天天霸凌我的殷栩吗?我真的很好奇。第二节课下课铃刚落,我缓步走出教室。
走到楼梯口,抬手拨开贴在额前的湿发,视线才勉强清晰——一楼、二楼、三楼、四楼。
“殷栩”说会在三楼角落偷看我,那我偏要站在四楼。我勾起唇角,漾开一抹嘲讽的笑,
倒要瞧瞧,这个写日记的“殷栩”到底是谁。等待的间隙,烟瘾悄然翻涌。我本是不碰烟的,
可随着霸凌愈发严重,身边连个说心事的朋友都没有,父母又在外务工,满心憋闷无处宣泄,
才慢慢染上了这习惯。但此刻我死死忍着没抽——烟味太冲,万一惊走了人,
我就再也没法确认,他是不是那个霸凌我的殷栩了。时间一分一秒爬过,
直到上课铃即将刺破寂静,这座废弃教学楼里,始终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我忽然觉得无趣,
暗骂自己真是蠢得可笑。手摸进口袋攥住烟盒,刚要抽出打火机,头顶忽然传来细碎声响。
我猛地抬头——五楼的栏杆边,一道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身旁的旧风铃被风推着轻轻摇晃,
叮咚声里,他正用一种近乎迷恋的目光望着我。这般猝不及防,我与殷栩的视线,
狠狠撞在了一起。原以为这场对峙是我猫捉老鼠,可殷栩站在那里,一身高高在上的从容,
半分没有被撞破的慌乱。反倒是我后脊发凉——让我觉得我才是那只被攥在掌心的老鼠。
慌张如同涌上来,我转身就要走,他却不紧不慢地从五楼拾级而下。脚步声轻得像羽毛,
却步步紧逼,将我困死在四楼楼梯口的角落。退无可退,我只能被迫抬头与他对视。
这是我们高中三年离得最近的一次,他生得一副极为出挑的面容,
此刻眼底的深沉却像化不开的墨,勾得人几乎要溺进去。他的声音没有平日的冷硬,
反倒裹着几分兴味,低低落在耳边:“林乔,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脑子瞬间空白,
懵在原地——他问的,是我发现了那本日记,还是发现了他一直躲在暗处盯着我?
“昨、昨天。”我有些支支吾吾,但最终还是答了上来。他见我慌得手足无措,
俊美的脸上漾开几分讽刺的笑意,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时,
低哑的嗓音裹着暧昧落下:“昨天发现我也在楼梯口?”独属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混着若有似无的压迫感,竟让我品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我慌忙点头——他没提日记本,想来是不知道的,毕竟昨天捡到后我偷看完毕,
便立刻悄无声息放回了原处。“嗯,昨天在楼下瞥见你的身影,
今天想来看看是谁也会来这儿。”我强装镇定地撒谎,视线死死钉在地面,
不敢再碰他的眼睛。殷栩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半分温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他终于退开些许距离,像是多靠近一秒都嫌脏。方才眼底那点转瞬即逝的笑意彻底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惯常的冰冷与漠然,看我的眼神,
比看地上的灰尘还要不屑——仿佛我是什么碍眼的垃圾,污了他的视线。“只是凑巧。
”他慢悠悠开口,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骨子里的倨傲,“我偶尔也来这儿待着。
”“没想到会撞见你,”他顿了顿,尾音拖得轻飘飘,却淬着刺骨的轻蔑,“真是晦气,
林乔。”奚落的话音落定,他没再多看我一眼,依旧高高昂着下巴,
带着那副与生俱来的高傲,转身就走,仿佛我根本不存在。换作以前,他这般态度,
我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缩着脖子忍过去。但当下,
日记本里那些卑微又炽热的字句突然撞进脑海:他说无比想知道林乔唇瓣的滋味,
他每天都在想。我心头莫名窜起一股火——他到底在装什么?几乎是被激到了,
一股无名勇气猛地冲昏我的头脑,本能地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
在他皱紧眉头、满眼不耐的瞬间,我踮起脚尖,狠狠吻了上去——与其说是吻,
不如说是啃咬,狠狠撞上他微凉的唇瓣。殷栩猛地将我甩开,
力道大得让我踉跄着撞在楼梯栏杆上。他抬手狠狠擦着嘴唇,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眼底满是嫌恶,咬牙怒骂:“疯子!真他x恶心!”看着他近乎狼狈地反复擦拭,
一股憋了太久的快意突然冲上来——被他霸凌了这么久,总算狠狠报复了一次。
我盯着他铁青的脸,竟忍不住勾着唇角,生出几分不管不顾的猖狂。“可殷栩,
你刚刚不是还舌头进来了吗?我以为你喜欢呢?”刚刚接吻的时候,殷栩早就可以推开我,
非要吻到我舔舐到舌头之后才甩开,真是口是心非的虚伪男人。殷栩见我满脸挑衅,
原本躁怒的神色骤然敛去,周身气压沉得吓人。
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疏离、让人看不透的模样,只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地盯着我,
看得我后脊窜起一阵寒意。我见势不对,立马从栏杆上撑着起身,可刚迈出两步,
手腕就被他猛地攥住。他高大的身影直直压下来,将娇小的我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眼底的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那模样,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林乔,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喙的质问。我心头咯噔一下,
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太过猖獗。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高一那年他甩给我的那一巴掌,
突然清晰地撞进脑海。那时候我刚从县城考入这所全市顶尖的优等高中,
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攥着磨破边角的课本,像只误入孔雀群的灰雀。父母在外务工,
我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性格本就有些孤僻,
唯一的朋友是同县考来的男生陈默——我们小学初中都在一个学校,又一起熬过了中考,
算是彼此在陌生环境里唯一的熟稔。陈默性子温和,长相隽丽,
自然而然就得到了许多女生的青睐,这其中就有着殷栩的青梅——沈佳童。
沈佳童是班里的焦点,家境优渥,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她是殷栩护在掌心里的小青梅。
她早就明里暗里表示过喜欢陈默,见陈默总对我格外关照,嫉妒心瞬间翻涌。
起初只是旁敲侧击的嘲讽,说我“仗着同乡身份缠人”“穷酸样还想攀高枝”,
后来便开始故意针对我。她会趁我不在,把我的笔记本藏起来,
看着我急得团团转时在一旁偷笑。会在我背后散播谣言,
说我“主动勾引陈默”“用县城来的土办法讨好男生”。甚至联合几个女生,
故意在走廊里拦住我,抢走陈默给我带的家乡特产,扔在地上狠狠踩着,说“这种廉价东西,
也配让陈默惦记”。我试图解释我对陈默没有别的意思,可沈佳童根本不听,反而变本加厉。
直到那天趁着陈默不在,她当着全班的面,把一杯奶茶泼在我身上,
指着我的鼻子骂:“林乔,你要点脸行不行?陈默是我看上的人,你也配碰?
”奶茶顺着我的校服往下淌,甜腻的液体黏在皮肤上,引来一片哄笑。我攥紧拳头,
忍了太久的委屈终于爆发,冲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我没占便宜,脸上被她抓破了几道血痕,
头发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可我以为我赢了,赢回了一点被践踏的尊严。但我错了。
沈佳童太会装可怜,不仅将所有肮脏事情一并推在我头上,还顺理成章博得陈默同情,
两个人甜蜜的在一起了。我却在隔天午休的时候被殷栩堵在了教学楼后的小巷里。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名牌衬衫,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可看向我的眼神,却淬着冰碴儿的轻蔑。
没等我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脆响,狠狠扇在我的左脸上。
力道大得让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颊瞬间火辣辣地肿起来,耳鸣声嗡嗡作响。
我捂着脸抬头,看见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擦拭着刚刚碰过我脸颊的地方,
像是沾染了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然后,他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
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锥:“林乔,你真脏。”那三个字,比那一巴掌更疼,
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让我浑身发冷。他是殷家的小少爷,家世显赫,父母是商界名流,
在这所学校里,连老师都要敬他三分。而我呢?不过是个父母在外务工、寄人篱下的贫困生,
成绩中游,相貌普通,能踏进这所学校的大门,全靠县里的特招名额,
靠那点不值一提的好运。自那巴掌之后,班级里的霸凌更是变本加厉。
所有人都知道我得罪了殷栩,都想借着踩我来讨好他。他们不再避讳老师,
甚至会在课堂上故意让我难堪,把我的书包扔出教室,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不堪。
我成了班级里的“异类”,没人敢和我说话,没人敢靠近我,仿佛我身上带着会传染的瘟疫。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目光正死死钉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不耐。
我瞬间没了方才的猖狂,像只受惊的鹌鹑,连呼吸都放轻了。可明明几分钟前,
我们还在唇齿纠缠。“对不起。”我声音细若蚊蚋,头埋得更低,几乎要碰到胸口,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知怎的昏了头,你原谅我吧好吗?我再也不敢了的。”殷栩没应声,
周身的气压却越发低沉,那股寒意几乎要将我冻僵。许久,他才开口,语气冰冷疏离,
却又莫名掺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林乔,你昏头了,就可以随便亲别人?
”可我此刻满心都是恐惧,满脑子都是他当年扇在我脸上的巴掌和那句“你真脏”,
哪里还能分辨出他语气里的异样。我只是一个劲地垂下头,肩膀微微发颤,
翻来覆去地重复着道歉的话。此刻我真是觉得自己压抑久了所以疯了。
居然会因为一本来路不明的日记来找殷栩的茬,还嫌日子过得不够苦吗?但殷栩没再逼问,
只是俯身逼近。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圈在栏杆与他之间,
呼吸里的冷意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我吓得浑身发颤,想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扣住后颈,
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制。“道歉就完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落在耳畔,
褪去了平日的冰冷,竟掺着几分隐忍的沙哑。没等我反应,他俯身再度吻了下来。
和方才我的莽撞不同,这一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辗转厮磨间,全然不是厌恶,
而是压抑许久的渴求。殷栩的吻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制,滚烫的唇瓣压下来时,
我甚至能尝到他齿间残留的薄荷味。他扣着我后颈的手力道颇大,将我牢牢按在栏杆上。
辗转厮磨的吻里没有半分厌恶,只有压抑到极致的渴求,
与日记本里那些炽热的字句渐渐重合。原来他说的“想知道她唇瓣的滋味”,
从来都不是谎言。我猛地回过神,一股混杂着震惊、屈辱与慌乱的情绪涌上心头,
抬手用力将他推开。恰逢上课铃尖锐地划破寂静,殷栩被推得踉跄了一下,
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竟一时愣在原地。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几乎是落荒而逃,
顺着楼梯往下跑,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腔。回到班级时,我还在喘着粗气,
脸颊的热度久久未散。没过多久,殷栩也推门而入,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脊背挺得笔直,仿佛方才楼梯间的纠缠从未发生过。他目不斜视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甚至没往我这边瞥一眼,周遭的同学也依旧各做各的,没人察觉出丝毫异样。接下来的几天,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轨迹。殷栩始终对我视若无睹,也没有再找过我。
那些污言秽语依旧爬满我的桌椅,而沈佳童也一如既往,甚至在一次午休时,当着众人的面,
将半盆带着馊味的脏水泼在了我身上。冰冷的脏水顺着头发往下淌,浸透了衣衫,
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引来一片窃笑。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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