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我敲开了江岸的门。
他絮絮叨叨“早就说不让你当什么破贵妃，现在被废，傻了吧——”上扬的尾音被呜咽大门吞掉。
他闭了嘴，眼眸灰沉。
我挺着肚子，挤出笑“哥，你的。”
江岸额头青筋直冒，嘴唇翕动“第一，我不是你哥。”
“第二......”他喉结滚了滚“我是太监。”
1料峭冬风有些冷。
我搓了搓胳膊，眨眼“那江岸，你认这个孩子吗？”
江岸眼尾浮上红，指尖发白“皇帝呢？”
“他放你出宫？”
我凑上前，反问“你怕留着我，惹怒萧沉？”
过了许久。
肩膀落下狐裘。
江岸冷脸开口“不想说就闭嘴。”
他皱眉，粗暴抚过我眼尾“不许哭。”
“不吉利。”
我偏过头，闷声开口“才没有。”
江岸拂袖转身。
我跟在他身后。
积雪上的脚印深浅不一。
江岸右腿笨重。
我陡然想起。
萧沉夺位那年，我差点被叛军一箭射死。
是江岸救了我。
拇指粗的箭头捅穿了他的膝盖。
江岸只是垂首，急切问我“有没有事？”
一晃已过三年。
我自觉理亏，踱步上前扶住他“不是说，都好了吗？”
江岸微愣，语气淡淡“小病根。”
“没那么明显的。”
他抽出手，急切向前。
九曲回廊峰回路转。
我躲闪不及，撞上一个人。
江岸扶住我，呵斥“苏望舒！”
“为什么不看路？”
我垂首，对上一双怨恨的眼。
让人心惊。
苏望舒撇着嘴，瞪我“你就是江拂莹？
！
坏女人！”
“就是你，害我哥哥变成太监！”
“我不许你进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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