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柯然，一名平平无奇的幼儿园老师。我的人生信条是，工作就是工作，
和孩子们的笑脸打交道，拿一份对得起自己的薪水。直到我班里来了个叫“刘宝”的小霸王。
他咬伤了同学，他妈，那个拎着爱马仕的周太太，却要求我和被咬的孩子家长给他儿子道歉。
理由是，我们吓到了她尊贵的儿子。我拒绝了。然后，我的人生“精彩”了起来。
她找人到学校闹事，在家长群里编造我的“恶行”，甚至雇水军把我挂在同城热搜上，
标题是黑心幼师虐待儿童。园长劝我忍，同事劝我辞职。我被堵在学校门口，
被不明真相的人扔菜叶。周太太抱着胳膊，像看一只狗一样看着我，
说：“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跪下，我或许可以放过你。”我看着她，擦掉脸上的蛋液，
拿出手机。只给我哥发了两个字。“哥，救。”半小时后，周太太接了个电话，
脸色瞬间惨白。故事，从这里才真正开始。1.那个叫刘宝的孩子我叫柯然，
是个幼儿园老师。我们园里，有个孩子叫刘宝。他妈，周太太，每次来接他，
都开一辆闪瞎人眼的红色跑车，车位就堵在幼儿园门口，谁也别想过去。她人跟她的车一样，
横冲直撞。刘宝完美继承了这一点。今天下午点心时间，他把牛奶泼在了同桌小雅的画本上。
小雅刚画好的小兔子，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墨迹。小雅哭了。我走过去，蹲下身，
先拿纸巾给小雅擦眼泪。“刘宝，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他。刘宝把下巴一扬，
白了我一眼。“我喜欢，你管得着吗？”他才四岁，这话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我把他拉到一边，让他给小雅道歉。他不肯。梗着脖子，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我没发火，只是告诉他，今天下午的游戏时间，他不能参加了，得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反思。
这是我们班的规矩。他愣了一下，然后哇地一声哭出来。不是委屈的哭，是愤怒的嚎。
整个教室都是他的声音。别的孩子都吓得不敢说话。放学的时候，周太太来了。她一进教室，
就看见了坐在“反思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刘宝。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瞬间就拉了下来。“柯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我家宝宝怎么哭了？”她的声音很尖，
指甲上镶的钻，比我一月的工资都贵。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我以为，
一个正常的家长，至少会跟对方道个歉，然后教育一下自己的孩子。我错了。周太太听完，
冷笑一声。她走到小雅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不就一本破画本吗？多少钱，我赔。
”她从她的鳄鱼皮包里，掏出一沓钱，直接甩在桌子上。“够不够？不够我再加。
”小雅的妈妈，一个很朴实的女人，脸涨得通红。“我们不是要钱……”“不要钱？
”周太太打断她，“不要钱你们想干嘛？讹上我们家了是吧？”她回头指着我。“还有你，
柯老师。我家宝宝才四岁，你罚他？你有什么资格罚他？”“他弄坏了别人的东西，
还不肯道歉，按照园里的规矩，需要进行适当的引导。”我平静地说。“引导？你这叫体罚！
虐待儿童！”她声音陡然拔高。“你知不知道我家宝宝有多金贵？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赔得起吗？”我看着她，没说话。我知道，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浪费口舌。
小雅妈妈拉着小雅，气得发抖，但还是忍着。“周太太，我们只希望您的孩子能道个歉。
”“道歉？凭什么？”周太太抱着胳膊，“我家宝宝没做错！是你们的孩子先惹到他的！
再说了，不就是个破画本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哭哭啼啼，没出息！”她说完，
拉起还在抽噎的刘宝。“宝宝不哭，妈带你去买新玩具，比他们所有人的都好！”临走前，
她又回头，用那双镶钻的指甲指着我。“柯老师，是吧？我记住你了。这件事，没完。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咔哒咔哒地走了。教室里，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家长，
和那个被钱“羞辱”了的小雅妈妈。我走过去，把桌上那沓钱收起来，递还给小雅妈妈。
她摆摆手，眼圈红了。“柯老师，这不怪你。”我摇摇头。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麻烦，
才刚刚上门。2.家长群里的第一颗炸弹晚上九点，我刚洗完澡，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
是幼儿园的家长群。有人在群里@我。我点开一看，是周太太。她在群里发了一大段文字，
还配上了刘宝眼泪汪汪的照片。各位家长，我今天必须曝光我们班柯老师的恶行！
我家宝宝不过是和同学开了个小玩笑，她就小题大做，不仅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体罚他，
还不让他参加游戏，导致我家宝宝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现在回家了还在发抖！
这种没有师德的人，是怎么当上老师的？她根本不配教育我们的孩子！
我要求幼儿园必须严肃处理，给我们一个说法！她这段话，像一颗炸弹。群里瞬间炸了。
平时潜水的家长，一个个都冒了出来。有几个跟周太太关系好的，立刻开始帮腔。
家长A：天哪，真的假的？柯老师看起来挺温柔的啊。周太太：温柔？都是装的！
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对孩子呢！你们是没看见我家宝宝今天有多可怜！
家长B：太过分了吧！怎么能体罚孩子呢？我们把孩子送到幼儿园，是来学习的，
不是来受气的！周太太：就是！我明天就去找园长！必须让她滚出我们幼儿园！
我看着屏幕，手指冰凉。“开了个小玩笑”？“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黑的，
能被她说成白的。我还没来得及打字解释，小雅妈妈就在群里说话了。小雅妈妈：周太太，
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吧？明明是您的孩子弄坏了我家小雅的画本，还不肯道歉，
柯老师只是按规矩办事，怎么就成体罚了？周太太立刻把矛头对准了她。周太太：哟，
你还有脸上线呢？拿了我的钱，还在这里装好人？一个破画本而已，给了你钱还不够，
还想怎么样？小雅妈妈：我没拿你的钱！钱柯老师已经还给我了！
我们只是想要一个道歉！周太太：道歉？做梦！我告诉你们，想让我家宝宝道歉，
门都没有！还有你，柯老师，你别躲着不说话！你收了她的好处，
合起伙来欺负我家孩子是吧？她直接开始给我泼脏水。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打字。
我：周太太，请您注意您的言辞。第一，我没有体罚刘宝，只是让他暂停游戏进行反思，
这是规则。第二，小雅妈妈没有收您的钱。第三，我作为老师，一视同仁，不存在和谁合伙。
事情的经过，当时在场的家长都看到了。我的解释，苍白无力。
周太太立刻回复了一串语音，声音尖利刺耳。“你放屁！在场的家长？谁看到了？
谁敢出来作证？柯然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心里想什么，
不就是看我们家有钱，想敲诈一笔吗？我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
你现在立刻在群里给我家宝宝道歉，不然我让你在这一行混不下去！”她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群里一片死寂。我知道，那些当时在场的家长，都看见了。但是，没人敢出来说话。
周太太家的背景，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没人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老师，
去得罪一个有钱有势的疯子。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园长的电话。“小柯啊，
家长群里的事我看到了。”园长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园长，我……”“你先别说了。
”她打断我，“周太太那边，你先服个软，在群里道个歉，把事情平息下去。她家不好惹，
咱们没必要跟她硬碰硬。”“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我的火气也上来了。“没错？
”园长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现在几十个家长在群里看着，影响多不好！柯然，你是老师，
要顾全大局！就当是为了幼儿园，委屈一下不行吗？”为了幼儿园？所以，我的清白，
我的尊严，在“大局”面前，一文不值。我挂了电话。看着群里周太太还在喋喋不休地辱骂，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脚冰凉。3.学校门口的“欢迎仪式”第二天，我还是去了幼儿园。
我不能因为一个疯子，就放弃我热爱的工作和那些可爱的孩子们。但我没想到，
周太太的行动力这么强。我刚到幼儿园门口，就愣住了。门口拉着一条白色的横幅，
上面用黑色的油漆写着几个大字：无良幼师柯然虐待儿童，天理难容！横幅下面，
站着七八个陌生人。有男有女，看起来流里流气的，根本不像学生家长。
他们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我的照片，照片上还用红笔打了个大大的叉。为首的一个黄毛，
看见我，立刻指着我大喊：“就是她！就是这个黑心老师！”一群人瞬间围了上来。
“打人凶手！”“滚出教育界！”他们推搡着我，嘴里骂着难听的话。保安想上来拦，
被那个黄毛一把推开。“滚一边去！我们这是为民除害！”就在这时，
一辆红色的跑车呼啸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旁边。周太太戴着墨镜，从车上下来。
她抱着胳膊，走到我面前，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柯老师，我给你的‘欢迎仪式’，
还喜欢吗？”我看着她，没说话。我的外套被扯坏了，头发也乱了。“我昨天跟你说过了，
让你道歉，你不听。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摘下墨镜，眼神里全是轻蔑。“现在，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儿子跪下道歉。不然，这条横幅，
以后天天都会挂在这里。你的照片，会出现在这个城市所有幼儿园的门口。”她的声音不大，
但充满了威胁。周围那些她雇来的人，还在不停地起哄。一些来送孩子的家长，远远地看着，
指指点点。他们眼里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畏惧。没有人上来帮我。
园长也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脸焦急。“周太太，周太太，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影响不好……”“影响不好？”周太太冷笑，“我就是要让影响大！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家幼儿园里，有个虐待儿童的老师！我看你们还怎么招生！
”园长脸色一白。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哀求和命令。“柯然，快，
快给周太太道个歉！”她甚至上来拉我的胳，想让我弯下腰。我甩开了她的手。
我看着周太太，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道歉。因为我没错。”周太太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好，很好。”她点点头，“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她对着那个黄毛使了个眼色。黄毛从旁边的一个袋子里，掏出了一篮子鸡蛋和烂菜叶。
“姐妹们，给我砸！砸到她求饶为止！”一个鸡蛋，迎面飞来。我没躲。冰冷的蛋液，
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粘住了我的头发和睫毛。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烂菜叶，
西红柿，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是冷的，心更冷。
我看着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看着周围那些麻木不仁的看客，看着那个只会和稀泥的园长。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只是想好好工作，好好教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因为我没有向一个有钱的疯子低头？我的白衬衫上，已经污秽不堪。
周太太很满意这个效果。“怎么样？柯老师，现在想跪了吗？”我没有看她。我从口袋里，
摸出了我的手机。屏幕上，已经沾上了蛋液，黏糊糊的。我划开屏幕，
找到那个很久没联系过的号码。我哥，柯铭。我们约好了，他不会干涉我的生活，
我也尽量不给他添麻烦。上一次联系，还是过年的时候。但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给他发了两个字。哥，救。消息发出去的那一刻，一个烂西红柿砸在我的手机上，
屏幕一黑。周太太的笑声，在我耳边格外刺耳。“没用的，今天谁也救不了你。”是吗？
我抬起头，看着她。脸上，不知道是蛋液还是眼泪。我笑了。“我们，等着瞧。
”4.半小时，风向变了我的手机黑屏了。周太太以为我彻底认输，笑得更开心了。
“还嘴硬？行，继续砸！”又一轮攻击开始了。我用手臂护住头，默默地承受着。
我在心里倒数。一分钟，两分钟……我哥，柯铭，他做事的风格，我最清楚。要么不做，
要么，就做到最绝。他不会开着跑车，带着保镖，像个英雄一样从天而降。
那是电视剧里的情节。他的战场，在看不见的地方。大概过了十分钟。
周太太似乎也觉得无趣了，她挥了挥手，示意那群人停下。“没意思。”她撇撇嘴，
“跟个木头一样。”她走到我面前，用脚尖踢了踢我的鞋。“我今天耐心好，再陪你玩玩。
我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她拿出手机，开始刷起了短视频，一副悠闲的样子。
周围的闹剧暂停了，但横幅还挂着，我的处境没有丝毫改变。园长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不停地给我使眼色，让我服软。我没理她。我又等了大概十分钟。周太太的手机响了。
她不耐烦地接起来，语气很冲。“喂！谁啊！不知道老娘正忙着吗？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的表情突然变了。那种得意和嚣张，瞬间凝固在脸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的声音开始发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们公司的股票怎么会跌停？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叫所有合作方同时解约？为什么？
理由呢？”“查不到？怎么会查不到！你他妈是干什么吃的！”她开始对着电话咆哮。
我看到，她握着手机的手，在抖。挂了电话，她又立刻拨了另一个号码。
应该是打给她老公的。但电话似乎没打通。她一遍一遍地打，脸色越来越白。从嚣张的红色，
变成了死寂的惨白。周围那些她雇来的人，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园长也愣住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不远处。
车上下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径直走到那个黄毛面前，出示了一个证件。
黄毛看了一眼，腿都软了。“警察……警察同志……”“有人报警，你们涉嫌聚众寻衅滋事，
跟我们走一趟。”那几个混混，瞬间蔫了。刚才还耀武扬威，现在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被带上了车。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干净利落。幼儿园门口，瞬间清净了。
只剩下那条刺眼的横幅，还有我和脸色惨白的周太太。她终于打通了她老公的电话。
她开了免提。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崩溃的嘶吼。“李娟！你他媽到底在外面得罪了谁！
公司完了！全完了！”“老公，怎么回事啊？股票……”“还他妈股票！就在刚才，
税务、消防、工商，所有部门联合上门检查！公司的所有账本都被封了！
所有的项目都被叫停了！我们最大的几个客户，宁愿赔违约金也要跟我们解约！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破产了！”周太太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她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那眼神里，不再是轻蔑和得意。
而是，恐惧。一种发自内心的，对未知力量的恐惧。“是你……是你干的？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没说话。我只是弯下腰，捡起地上那个砸坏了的西红柿，
轻轻擦掉了我手机屏幕上的污渍。我哥的短信，刚刚发过来。只有四个字。处理干净。
5.她的世界，正在崩塌周太太瘫坐在地上。她那身昂贵的定制套装，沾满了灰尘。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一个幼儿园老师，你怎么可能……”她语无伦次，眼神涣散。
园长站在一边，也完全傻眼了。她看看我，又看看周太太，嘴巴张了几次，
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我走到周太太面前，蹲下身，和她平视。“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她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魔鬼。“你……你到底是谁？
”“我叫柯然。”我说，“一个普通的幼儿园老师。”“我不信！你骗人！”她尖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