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父驻守边疆。
阿姐为了陪着我，自愿出塞顶替公主与斯沙族和亲。
半年后，她全身赤裸从部落逃出。
一路爬到边境城门下，来看我最后一眼。
“对不起啊，阿姐不能陪着你了……”
一口鲜血吐出，她再也没了生机。
我脱下一身战甲，换上粗布麻衣，将自己送入部落为阿姐复仇。
可未曾想到，我竟是仇人最崇拜的人。
1.
“这个，把脸刮花。”
可敦指向我。
我怯生生盯着她，双手却和一群汉羊羔困在一起。
无法挣脱。
婢女横握着刀向我走来。
“慢着。”
高大的身影闯入帐中，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看着我。
“放了她。”
那日，可敦非常生气，在营帐内就杀了好几只汉羊羔。
而我成了可汗的贴身婢女。
这一切我谋划太久。
半年前，阿姐一丝不挂地趴在城墙外。
大漠的风沙盖在她的身上。
我跪在她的旁边，脱下大氅包裹住她。
我的双手都止不住颤抖。
“阿姐……阿姐，是谁，究竟是谁！”
她用尽手上的力气扯住我的衣领。
“对不起啊，阿姐不能陪你了……”
每每午夜梦回，看见的都是她绝望的眼。
而如今，仇人就在我眼前。
“你还记得我吗？
“沙漠里，那袋水。”
苏和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半年前，我召集队伍抢劫苏和队伍，让他在沙漠中落单。
三日后，我从天而降，给他一袋水。
他声音嘶哑着问：“姑娘打哪来？”
“中原，要去斯沙族做买卖。”
我领着他找到自己的队伍，就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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