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缝里的小种子绘本故事

石头缝里的小种子绘本故事

作者: 白桃香香

其它小说连载

由小山周雯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石头缝里的小种子绘本故事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晨雾还像一条乳白色的静静流淌在群山之天光未林小山就己经醒他不是被闹钟叫醒的——他家根本没有那玩意儿——而是被木板缝隙里透进来的那股子凛冽山风给冻醒他悄无声息地溜下那架和哥哥共睡的、吱呀作响的木板像一只警惕的小脚下的泥土冰他摸黑套上那件洗得发白、补丁摞补丁的蓝布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堂屋父亲如雷的鼾声还在持母亲大概己经在灶间摸索着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2025-11-07 16:14:24
晨雾还像一条乳白色的河,静静流淌在群山之间。

天光未亮,林小山就己经醒了。

他不是被闹钟叫醒的——他家根本没有那玩意儿——而是被木板缝隙里透进来的那股子凛冽山风给冻醒的。

他悄无声息地溜下那架和哥哥共睡的、吱呀作响的木板床,像一只警惕的小兽。

脚下的泥土冰凉。

他摸黑套上那件洗得发白、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衫,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堂屋里,父亲如雷的鼾声还在持续,母亲大概己经在灶间摸索着准备一家人的早饭了。

小山没有点灯,他摸到灶膛口,就着母亲刚引燃的那点微弱的柴火光亮,从柴火堆的一个隐秘角落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不是玩具,也不是零食,而是一本被翻得几乎散了架的旧课本。

封面早己不见,书页卷曲发毛,边缘被污渍浸染得看不出原色。

这是他用在镇上废品站帮工半天换来的“宝贝”,一本城里孩子早己淘汰的语文书。

他贪婪地就着那跳跃不定、微弱得可怜的火光,把眼睛几乎贴在了书页上。

那些密密麻麻的方块字,在昏暗中像一群神秘的蚂蚁。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无声地“读”着。

他认识的字不多,大多是去年村里王老师还没走时教的,剩下的,是他连蒙带猜,或者偶尔壮着胆子去问村头识字的李老伯学来的。

“春……天……来……了……”他在心里默念,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气流摩擦的声音。

灶膛里的火苗“噗”地一声爆了个火花,映亮了他黝黑而专注的小脸,那双眼睛在黑暗中,竟也像有了火苗一般,亮得惊人。

“小山,”母亲低沉疲惫的声音从灶台那边传来,“去把羊牵出来,喂把草,等你爹起来好上山。”

小山浑身一激灵,像做贼被逮住似的,飞快地把旧课本塞回原处,应了一声:“晓得了,妈。”

新的一天,就这样在劳作中开始了。

吃过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和一小块硬邦邦的苞谷面饼,小山便跟着父亲上了山。

父亲是个闷葫芦,脊背被生活压得有些佝偻,像山崖上那棵饱经风霜的老松。

他扛着锄头走在前面,小山背着个小背篓跟在后面,背篓里装着柴刀和绳子。

他们的活儿是给山那边的苞谷地除草。

七月的日头,毒得很,没多久就能把人晒脱一层皮。

苞谷叶子边缘锋利,在小山的手臂和脸上划出一道道细小的红痕,被汗水一浸,火辣辣地疼。

他一声不吭,学着父亲的样子,弯着腰,挥动着几乎和他差不多高的锄头,一下,一下,将那些与庄稼争夺养分的野草连根除去。

汗水顺着他的额发往下淌,流进眼睛里,涩得他首流泪。

他抬起脏兮兮的胳膊胡乱一抹,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了远处。

群山连绵,像巨大的绿色屏障,将他所在的这个小山村紧紧包裹。

他曾听王老师说过,山的外面,有跑得飞快的铁皮车子(火车),有比镇上供销社高几十倍的大楼,有不用油就能亮一整晚的电灯,还有藏着无数本书、比村长家院子还大的“图书馆”。

书……想到这个词,小山觉得手心被锄头磨破的地方更疼了。

但他心里,却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中午,父子俩坐在田埂的树荫下啃着带来的干粮。

父亲吃完便靠着树干打盹,鼾声很快响起。

小山却毫无睡意。

他警惕地看了看父亲,确认他己经睡熟,便悄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和半截铅笔头。

那小本子是用各种废弃的纸张粗糙地订在一起的,铅笔头短得几乎握不住,外面还细心地缠了几圈破布条。

他趴在地上,用稚嫩却认真的笔触,在本子上写下他认识的那些字:“山”、“田”、“水”、“火”、“爸”、“妈”……写一遍,再看一遍,嘴里无声地默念。

然后,他开始尝试写昨天从旧课本上新学来的句子:“我们是祖国的花朵。”

“花”字他写得有些别扭,“朵”字也缺了上面那一点。

他皱着眉头,用指甲使劲抠着那个写错的字,试图在脑海里还原它的正确模样。

就在这时,一片阴影罩了下来。

小山猛地抬头,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父亲不知何时醒了,正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的本子和铅笔。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小山吓得脸色发白,手紧紧攥着那个小本子,指关节都泛了白。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那只布满老茧、沟壑纵横的大手。

小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几乎是带着哀求地看着父亲,但父亲的目光像山里的石头一样硬。

他慢慢地、极其不情愿地把那个视若珍宝的小本子和铅笔头,放到了父亲的手心里。

父亲拿起那半截铅笔头,看了看,又翻开那个小本子,看着里面歪歪扭扭却密密麻麻的字。

他的眉头紧紧锁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半晌,他合上本子,把铅笔头夹在里面,然后,做了一个让小山大吃一惊的动作——他没有像小山预想的那样,把本子撕碎或者扔到山沟里,而是把它们塞进了自己破旧上衣的内侧口袋里,还用力按了按,仿佛怕它们掉出来。

“干活。”

父亲只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干涩沙哑,然后转身重新拿起了锄头。

小山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预期的责骂和毁灭没有到来,父亲那沉默的、近乎笨拙的“保管”,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失落,有委屈,但似乎……还有一丝微弱的、不敢确认的希冀。

整个下午,小山都闷着头干活,比平时更沉默。

父亲也一如既往地沉默着,只有锄头挖进泥土的声音,单调地重复着。

日落西山,父子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晚霞将西边的天空烧成一片瑰丽的橘红,层峦叠嶂的山峰被勾勒出金色的轮廓,壮美得令人心颤。

可小山却觉得,那霞光,怎么也照不进他此刻沉甸甸的心里。

路过村口那间废弃的土坯房时,小山的脚步慢了下来。

那里曾经是村里的“学堂”,王老师以前就在这里给村里的孩子们上课。

如今,门窗破败,院子里长满了荒草。

他仿佛还能听到从前里面传出的、参差不齐却无比响亮的读书声。

“要是王老师没走就好了……”他在心里默默想着。

回到家,母亲己经做好了晚饭。

依旧是稀粥,咸菜,还有几个蒸红薯。

哥哥大山己经从镇上做短工回来了,正狼吞虎咽地吃着。

饭桌上气氛沉闷,只有咀嚼和喝粥的声音。

突然,哥哥大山含糊不清地对父亲说:“爹,镇上的张老板说了,他那边缺个能长期干的小工,帮忙搬搬东西,打扫打扫,管一顿午饭,一个月……能给一百五十块钱。”

他说完,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了小山一眼。

小山的心猛地一紧,端着碗的手僵住了。

他屏住呼吸,看向父亲。

母亲盛饭的动作也顿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父亲端着碗,久久没有说话。

昏黄的煤油灯光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跳跃,映照出深深的皱纹,那每一条皱纹里,似乎都藏着无尽的沉重与无奈。

一百五十块钱,对这个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能买很多盐,扯几尺布,甚至能偶尔吃上一顿带油星的菜。

饭桌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得小山几乎喘不过气。

他能感觉到,一个关乎他命运的抉择,就悬在父亲那紧抿的、干裂的嘴唇之间。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狗吠,接着是村长有些兴奋的、带着口音的高喊:“老林!

老林家的!

在家不?

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

一家人都诧异地抬起头。

村长己经掀开竹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罕见的红光,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所有人都没见过的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看着约莫二十出头,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和蓝色的确良裤子,梳着利落的马尾辫,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

她皮肤白皙,眉眼清秀,站在那里,就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这个昏暗破旧的土屋。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准备决定儿子命运的林父。

村长激动地拍着大腿,声音洪亮:“这位是城里来的周老师!

是上面派来的新支教老师!

咱们村的学堂,又能开起来啦!”

周老师脸上带着温和而坚定的微笑,目光扫过屋内一张张惊愕的脸,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角落里,那个手里还紧紧捧着空碗、脸上还挂着未干泪痕、眼神却在这一刻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光彩的少年——林小山身上。

她的声音清脆,像山涧的泉水,滴落在小山几乎干涸的心田上:“你们好,我叫周雯。

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师了。”

林小山呆呆地看着这位仿佛从天而降的周老师,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刚才的恐惧与委屈。

他那双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睛里,此刻,正有无数的星火,被这句话“轰”地一声点燃,剧烈地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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