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开学典礼后，我在走廊拦住浑身湿透的沈砚，把银行卡拍在他身上。父亲刚冻结我所有账户，抗议我文理分科的选择，这张卡是我卖掉三个限量包的钱。他泛白的指节几乎掐碎卡片，却在我被父亲掌掴的雨夜翻墙送药膏。月光下，他颤抖的指尖离我肿胀的脸颊0.5厘米时停住。
第一章：暴雨与消毒水味的少年
暴雨砸在玻璃窗上像撒欢的野狗，我拽着书包带往教学楼冲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这破天气简直是把高二开学礼当祭品，教导主任扯着喇叭喊"新生代表致辞"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鸭。
转角撞见沈砚那刻，我膝盖直打颤——他整个人湿得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水鬼，白校服黏在后脊梁上，肩胛骨像两片扑棱的蛾子翅膀。我发誓是地板太滑才撞上他肋骨的，可那声闷哼里夹着的痛楚，让我想起上周兽医给后院老猫接骨时，它喉咙里滚出的呜咽。
"对、对不起......"我慌得去摸纸巾，指尖却蹭到他锁骨处的皮肤。凉的，比停尸房抽屉还瘆人。
他猛然后退半步，廉价消毒水味混着潮湿的铁锈气扑面而来。我终于看清他的脸：眉骨有道结痂的疤，鼻梁高得像要戳破这张皮囊，下颚线绷成把带缺口的刀。
"让开。"他声音像砂纸擦过生铁。
我这才发现他怀里抱着沓湿透的试卷，最上面那张物理卷子被雨水泡成了抽象画，78分的红字晕成血泊。鬼使神差地，我扯住他滴水的袖口："你该去医务室。"
他甩开我的力道大得惊人："暖气费比感冒药贵。"转身时校服下摆掀起半寸，后腰那道疤在阴天里泛着青紫，像条蜈蚣啃进皮肉里。
教导主任的破喇叭还在嘶吼："......请沈砚同学上台领贫困生补助......"
我看到他脊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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