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李霖是个送外卖的。这座城市一千多万人口，
李霖觉得自己就像是工蚁里最不起眼的那一只，每天穿着蓝色的冲锋衣，
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穿梭，为别人的肠胃奔波，换取自己微薄的薪水。今天又是大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头盔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对他人生的无情嘲讽。他刚送完一单，
客户因为超时五分钟，不仅给了差评，还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
“你们送外卖的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老娘饿死了知不知道！”李霖连连道歉，
可对方还是不依不饶，直到他把餐品和平台补偿的红包都递过去，
那扇门才“砰”的一声关上，差点撞到他的鼻子。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头发流进脖子里，
又冷又黏。他叹了口气，骑上吱呀作响的电动车，奔赴下一个取餐点。晚上十一点，
李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他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墙角堆着几桶吃完的泡面。这是他在这个繁华都市里唯一的栖身之所。他脱下湿透的衣服，
胡乱擦了擦身子，然后一头栽倒在硬板床上。一天下来，跑了五十多单，挣了不到三百块，
还吃了个差评，罚了五十。太累了，累得骨头缝里都透着酸。可他睡不着。
孤独和不甘像两条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他摸出那台花五百块买的二手国产手机，
习惯性地点开了短视频APP。这是他一天中唯一的慰藉。看着屏幕里那些光鲜亮丽的生活，
那些搞笑的段子，他能暂时忘记现实的苦闷。手指无意识地向上滑动，
屏幕上的内容飞速切换。豪车、美女、美食、旅游胜地……这些都与他无关。突然，
他的手指停住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没有炫酷的特效，也没有激昂的配乐，
只有一个穿着白色汉服的女人，在一片古色古香的庭院里安静地抚琴。她太美了。
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网红脸，而是一种古典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眉如远山，眼若秋水，
肌肤胜雪，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绾着。她低头拨弄琴弦的模样，
仿佛是从一幅古画里走出来的仙子。李霖看呆了。
他甚至忘记了视频下方滚动的评论和飞速增长的点赞。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屏幕，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个抚琴的女人。视频只有短短十五秒，循环播放着。
李霖一遍又一遍地看，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动。他鬼使神差地点下了那个红色的爱心。
就在他的大拇指触碰到屏幕的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手机屏幕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
整个房间被照得如同白昼。李霖被这强光刺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地想把手机扔掉，
却发现手机像被强力胶粘在了手上，根本甩不脱。“滋啦——”一声类似电流的异响，
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扭曲、旋转，形成一个漩涡。那个抚琴的美女，
竟然在漩涡中慢慢变得立体。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
从那个小小的手机屏幕里“挤”了出来。先是一只手，纤细、白皙，带着一丝不真实的冰冷，
搭在了手机的边框上。然后是她的头，那张让李霖魂牵梦绕的脸庞，此刻近在咫尺，
正用一双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李霖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像一个没有骨头的影子，轻飘飘地从手机里完全钻了出来，
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床边。她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汉服，长发及腰，赤着双脚，
静静地站在那里。房间里那股潮湿的霉味，
瞬间被一股若有若无的、类似檀香的清冷香气所取代。李霖张大了嘴，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是梦？是幻觉？还是……鬼？
“你……”李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女人没有说话，
只是微微歪了歪头，似乎在打量他。她的眼神很空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看不到一丝波澜。李霖吓得魂飞魄散，他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角，
双手抱头，语无伦次地喊道：“别过来！我……我没钱！我就是个送外卖的穷光蛋！
你别找我！去找那些有钱人！”女人依旧没有动，只是伸出手指，
轻轻点了一下那台掉在床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她的那个短视频，
点赞数的位置，那个红色的爱心，正散发着妖异的光芒。然后，她终于开口了。
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是你……唤醒了我。”李霖听到这话，
两眼一翻，彻底吓晕了过去。2李霖是被一股浓郁的香气熏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还躺在出租屋的地上，身上盖着他那件满是汗味的蓝色冲锋衣。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他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惊恐地环顾四周。
屋子里空空如也，那个从手机里爬出来的白衣女人不见了。是做梦吗？他爬起来，
摸了摸后脑勺，没有撞到的痕迹。他看向那张小床，床上空无一物，
只有那台二手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霖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自嘲地笑了笑。肯定是最近太累，压力太大，
都出现幻觉了。他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亮起，还是那个短视频APP的界面。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白衣女人的视频，那个他点下的爱心，依旧鲜红。不知为何，
再次看到这张脸，李霖心里非但没有了昨晚的恐惧，反而涌起一丝奇异的失落感。
他摇了摇头，准备起床洗漱去上班。可就在这时，他闻到了那股香气。
不是他熟悉的霉味或泡面味，而是一股……饭菜的香味。香味是从床头的小桌子上传来的。
他疑惑地走过去，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食盒是木制的，样式古朴，
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这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出现在他这间陋室里的。他颤抖着手，
打开了食盒。里面是四样精致的小菜，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
菜是素三鲜、琉璃豆腐、翡翠白玉汤……这些菜名他只在美食节目里听过。
菜肴的香气扑鼻而来，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李霖咽了口唾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会给他送这个？他想到了那个女人。难道……昨晚不是梦？他立刻拿起手机，
再次点开那个视频，疯狂地在评论区里寻找线索。视频的发布者叫“素手画心”，
主页里只有这一个视频，没有任何个人信息。李霖尝试着发私信：“你……你是谁？
你来过我这里吗？”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他呆呆地看着那盒饭菜，心里天人交战。吃，
还是不吃？万一有毒怎么办？可是这香味实在太诱人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最终，饥饿战胜了恐惧。他拿起筷子，
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入口即化，鲜香满口。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绝妙滋味，
仿佛每一个味蕾都在欢呼雀跃。他狼吞虎咽地把所有饭菜一扫而空，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吃完饭，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昨天的疲惫一扫而空。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私信回复。他连忙点开，
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叫素素。”李霖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立刻回复：“昨晚……是你？这饭菜也是你送的？”这次，回复很快：“嗯。
你的身体太虚了，需要补一补。”李霖彻底懵了。一个能从手机里钻出来，
又能凭空变出美食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
”他颤抖着打出这行字。“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金手指。”素素回复道。金手指？
网文小说里主角的专属外挂？李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他一个送外卖的，
怎么就有了金手指？“为什么是我？”“因为，是你用‘心’点亮了我。
”素素的回复带着一丝禅意，“我是依附在这只手机里的灵体。这手机是一件古物，
沉睡了百年，需要人世间真诚的‘喜爱’才能激活。你的那个赞，包含的情绪很纯粹，
所以唤醒了我。”李霖看着自己那只平平无奇的二手手机，
怎么也无法把它和“古物”联系起来。“那我……我能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想做什么？”素素反问。我想做什么？李霖愣住了。他想不送外卖，想住大房子，
想开豪车，想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他想要的太多了。“我……我想赚钱。
”他最终还是说出了最朴素的愿望。“可以。”素素的回答简单直接，
“作为你唤醒我的回报，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从现在开始，
你将能看到别人身上的‘气运’。”“气运？”“对。人的旦夕祸福，贫富贵贱，
都会以气的形式显现出来。红色代表好运，黑色代表厄运。颜色越深，程度越重。
”还没等李霖反应过来，他突然感觉眼睛一阵刺痛，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他下意识地闭上眼，
再睁开时，世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他看向窗外，街道上人来人往。在他的视野里，
每个人的头顶上都飘着一团或浓或淡的气。大部分人都是普通的白色，
夹杂着一些淡淡的灰色或红色。一个行色匆匆的白领，头顶是淡淡的红色。
李霖猜他今天可能会有一笔小小的意外之喜。一个愁眉苦脸的大妈，头顶是灰蒙蒙的，
看来最近烦心事不少。就在这时，一个骑着共享单车的年轻人从他窗下经过。
李霖的瞳孔猛地一缩。那个年轻人的头顶，笼罩着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色，就像一坨墨汁，
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李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按照素素的说法，这个人……要倒大霉了！
他下意识地想开口提醒，可转念一想，别人会信吗？只会把他当成疯子。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年轻人骑着车，拐向了街角。下一秒。“砰——”一声巨响，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和人群的尖叫声。李霖冲到窗边，看到街角处，
一辆失控的轿车撞上了路边的护栏，车头已经严重变形。而那个年轻人，连人带车倒在地上，
不省人事。李霖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看向手中的手机，
那台便宜的二手货，此刻在他的眼里，比世界上任何珍宝都要贵重。他的人生，
似乎真的要从今天开始，彻底改变了。3拥有了“看穿气运”的能力，
李霖的世界变得光怪陆离。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每个人头顶的天空，颜色是如此不同。
他没有立刻辞掉外卖的工作。一来，他需要时间来适应和验证这个匪夷所思的能力；二来，
他骨子里还是那个谨慎胆小的小人物，不敢轻易放弃唯一的饭碗。但他送外卖的方式，变了。
他不再抢那些看似路程近、单价高的单子，而是专门挑那些客户头顶红光闪闪的单子接。
比如，他接了一个给某高档写字楼送下午茶的单子。在他的“气运之眼”里，
那位下单的王经理头顶红光冲天，简直像顶着一个大火球。李霖准时把奶茶和点心送到。
王经理正在接电话，似乎谈成了一笔大生意，满面红光，心情极好。他看到李霖，
大手一挥：“小伙子，来得正好！辛苦了！”说着，
他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红票子塞给李霖：“不用找了，赏你的！”五百块小费！
这比他跑大半天的收入还多。李霖激动得手都在抖，连声道谢。又有一次，
他接了一个送药的单子。客户是个老大爷，备注里说自己腿脚不便，希望快点送到。
李霖看到老大爷头顶的气运，是那种淡淡的、温暖的红色。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
老大爷接过药，千恩万谢，非要拉着他进屋喝口水。李霖本想拒绝，
但看到老大爷真诚的眼神，还是答应了。屋子里，老大爷的老伴正在看电视，
放的是鉴宝节目。李霖无意中瞥了一眼老大爷家博古架上的一个青花瓷瓶，在他的视野里，
那个瓷瓶竟然散发着一圈柔和的宝光。虽然不如人头顶的气运那么明显，
但那光芒绝对不寻常。他心里一动，状似无意地问：“大爷，您这个瓶子真好看，
是祖上传下来的吗？”老大爷摆摆手：“什么祖传的，
就是我年轻时在乡下花十块钱收上来的，看着好看就摆着了，不值钱。
”李霖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想起素素说过，万物皆有气，死物也一样。这瓶子有宝光，
难道是个漏？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和老大爷闲聊了几句，
旁敲侧击地表达了自己对这类老物件的喜爱。老大爷见他喜欢，非常大方地说：“小伙子，
你要是真喜欢，一百块钱拿走！”李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假意推辞了一番，
最后还是“不好意思”地付了一百块，抱着瓶子走了。回到出租屋，
他迫不及待地拍照上网搜索。一查之下，他差点叫出声来。这个瓶子，
竟然是元代的青花缠枝牡丹纹梅瓶，市场价至少在七位数以上！抱着那个价值百万的瓶子，
李霖坐在床边，一夜没睡。他发财了。一夜之间，从一个负资产的穷光蛋，
变成了一个百万富翁。这一切都拜素素所赐。他激动地给素素发信息：“素素！我发财了！
我真的发财了！”“我看到了。”素opro素的回复依旧平静，“这只是开始。
”“我该怎么感谢你？”李霖由衷地问道。“继续获取‘喜爱’。”素素说，
“你在现实世界中获得的每一次成功，都会转化成能量。这些能量，能让我变得更强大，
也能为你解锁更多的能力。”李霖这才注意到，素素那个短视频的点赞数，
不知不觉已经涨到了十万加。评论区里，不再是寥寥无几的留言，
而是密密麻麻的“小姐姐好美”、“仙女下凡”之类的赞美。他明白了，他和素素，
似乎形成了一种共生关系。他越成功，素素就越强大，而素素越强大，
他能获得的好处就越多。第二天，李霖就去辞了职。
当他把那身穿了三年的蓝色冲锋衣交还给站长时，那个平时总是对他呼来喝去的胖站长，
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李霖，你想好了？现在工作这么难找，辞了可就回不来了。
”李霖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他先是去古玩市场，
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梅瓶卖给了一家信誉良好的老店，到手二百六十万。
拿着银行卡里那一长串数字，李霖感觉像在做梦。他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他给自己买了几身名牌衣服，
换掉了那双穿得快要开口的运动鞋。当他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站在镜子前时，
几乎认不出里面那个神采飞扬的男人是自己。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一点没错。
他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满身汗臭的外卖小哥了。从商场出来，他路过一家餐厅，
正是他以前经常取餐，也经常被老板娘甩脸色的那家。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老板娘正在柜台后嗑瓜子，看到他进来，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耐烦地说：“今天不招人！
”李霖笑了，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我不是来找工作的，我是来吃饭的。
”老板娘这才抬头看他，愣了一下，似乎没认出来。当她看清李霖的脸时，
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哟，这不是李霖吗？送外卖的也敢上我们这儿吃饭了？
点得起吗你？”以前的李霖，听到这话肯定会涨红了脸，灰溜溜地走掉。但现在，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老板娘头顶那团灰黑色的气，淡淡地说：“把你们店里最贵的菜都上一遍。
”老板娘撇撇嘴：“吹牛不打草稿，你知道我们这最贵的菜是什么吗？佛跳墙，一盅一千八，
你吃得起？”李霖没有跟她废话，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红票子，拍在桌上。“够吗？
”老板娘的眼睛瞬间直了。那沓钱，少说也有一万。她脸上的鄙夷瞬间变成了谄媚的笑容，
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够！够！李哥，您想吃什么，我马上让后厨给您做！
”李霖看着她前后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爽快感。
这就是有钱的感觉吗？他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老板娘头顶的黑气，慢悠悠地说：“老板娘，我看你印堂发黑，
最近恐怕有麻烦啊。”老板娘的笑容一僵：“李哥，您别开玩笑了。
”“是不是最近后厨的卫生查得严，你为了省钱，用的都是地沟油和过期食材？
”李霖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话一出，老板娘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李霖怎么会知道？！
这是她店里最大的秘密！李霖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当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看到了她头顶的黑气，再结合这家餐厅平时又贵又难吃的口碑，
稍一诈唬，就诈出来了。“你……你胡说八道！”老板娘色厉内荏地喊道。“是不是胡说，
你自己心里清楚。”李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这顿饭我不吃了，怕吃坏肚子。
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收起桌上的钱，在老板娘惊恐和怨毒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他没有回头，但他能想象得到，这家黑心餐厅很快就会因为卫生问题而被查封。走在阳光下，
李霖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李霖了。从今往后，
他要把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脚下！4李霖的逆袭之路，才刚刚开始。他用卖瓶子的钱，
在市中心买了一套高档公寓，又提了一辆宝马。当他开着新车回到以前住的那个城中村时，
房东和邻居们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李，你……你这是发大财了？”“霖哥，
带兄弟们一起发财啊！”面对这些曾经对他爱答不理的人，李霖只是淡淡一笑，
开车绝尘而去。他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但他也清楚，二百多万，在这座城市里，
也就算个小富。要想成为真正的人上人，还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的钱，更大的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