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清霁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从纨绔到拥兵千万!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只小熊孩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许时薇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目光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她没有想到,裴清居然这么大逆不道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不成是自己昨晚说要和他退婚,让他受了刺激,脑子出现问题了。否则怎么会在这朝堂之上如此大逆不道的说出这样的话?“陛下,如今国难当头,这张院长自诩大庆文坛大家,却是只会阿谀奉承,这种人依我看直接砍头最好不过,什么告老还乡,他都不配!”面对许时薇难看至极的神色,裴清却是依旧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目光中鄙夷的神色也丝毫不做掩饰。在他看来,这种只会阿谀奉承的废物,坐在如今的位置,只不过是德不配位。自己又何必给他面子?“呵呵,好好好,既然如此,你的诗呢,呈上来给朕看看。”许时薇没有想到到了现在,裴清居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
许时薇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目光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她没有想到,裴清居然这么大逆不道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不成是自己昨晚说要和他退婚,让他受了刺激,脑子出现问题了。
否则怎么会在这朝堂之上如此大逆不道的说出这样的话?
“陛下,如今国难当头,这张院长自诩大庆文坛大家,却是只会阿谀奉承,这种人依我看直接砍头最好不过,什么告老还乡,他都不配!”
面对许时薇难看至极的神色,裴清却是依旧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目光中鄙夷的神色也丝毫不做掩饰。
在他看来,这种只会阿谀奉承的废物,坐在如今的位置,只不过是德不配位。
自己又何必给他面子?
“呵呵,好好好,既然如此,你的诗呢,呈上来给朕看看。”
许时薇没有想到到了现在,裴清居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自己。
要不是自己看到他连毛笔都不曾动一下,还以为他真的作出了一首比这张茂德还好的诗!
“裴清,你简直就是执迷不悟,明明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还敢顶撞陛下!”
张茂德气得不轻,这裴清一个字都没有写,却是敢如此贬低自己,还顶撞陛下,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一众文官全都盯着裴清,脸色难看至极。
武官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实在是不懂裴清到底要干什么。
见众人的怒气都被自己勾起来了,裴清也不再犹豫,当着众人的目光,直接拿着毛笔,开始在白布之上写了起来。
一边写,一边慷慨激昂地大声朗诵:“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随着他的声音传出,大殿之上安静得可怕。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裴清。
不是?你真会啊?
所有人就像是脑子宕机了一般,直直地站在原地。
只是裴清接下来的声音再次传入他们耳中,所有人都感觉毛孔放大,双目圆睁,似乎是猛然间被拉回了曾经那场差点亡国的战争之中。
看向裴清的背影,仿佛是裴飞虎那位威震天下的大将军在此站在了他们面前。
一群曾经上战场厮杀过的将士更是眼角湿润,脸上闪过追忆之色。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乾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中,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一直到裴清念完整首诗,把手中的毛笔放下。
依旧没有任何人回过神来,只依稀能听见有人低声抽泣。
许时薇站在龙椅之前,神色惊讶,小嘴微微张开,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脑海里已经没有了责骂裴清不敬之举的冲动。
只是不断地浮现出小时候大庆被乾国入侵,守城士兵节节败退,大军压境,自己父皇已经给所有人准备好了白绫。
就在这个时候,身披战甲的裴飞虎出现了,他跨坐在一匹雄壮的白马上,视死如归地向父皇请战。
在整个京城没有人看好的情况下,带着一众手下在数十万大军中冲杀,最后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万军丛中取下乾帝首级,迫使敌军退走。
就是在如今裴清所在的位置,他骑着染成红色的战马,单膝跪地放下那乾国皇帝的脑袋,而后昏倒在地上·····
记起来了,都记起来了,父皇大哭着抱着护国大将军的身躯,命令全国最好的医师全力救治。
母后抱着自己和哥哥,告诉他们不用死了!
那一幕幕,一桩桩,像是犹如发现在昨天,清晰无比的出现的许时薇的脑海之中。
泪水已经渐渐充斥了双眼,模糊中,护国大将军的身影和裴清重合,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
在场唯一没有愣神的,就是引起这一切的裴清了。
他看着众人的表情,知道自己这首《白马篇》已经彻底把众人折服了。
今天这逼自己是装定了。
“陛下,不知我这首诗,是否能入得了大家的眼?”
裴清声音不大,但却在这安静的大殿之中如同惊雷炸响。
把所有人都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两个小太监连忙把写着诗词的白布给呈了上去。
许时薇双手颤抖,小心翼翼地把白布拿在手中,嘴唇微微颤动,不停地把上面的诗句读了一遍又一遍。
“将军,将军,是你回来了吗?呜呜呜····”
一名武将跪在裴清面前,掩面痛哭,丝毫没有平时凶悍的模样。
随着他的动作,又有不少以前跟随裴飞虎的将士跪地哭了起来,特别是几个跟随着裴飞虎一起经历过那场护国打战的将士。
更是哭得稀里哗啦,如同小孩一般。
虽然如今的他们全都身居高位,但是想起以前和裴飞虎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还是让他们久久不能释怀。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许时薇没有理会朝堂上的哭声,嘴中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最后这句话。
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从她脸颊慢慢滑落。
“好!好!好一个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许时薇接过霁月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连震天的哭声也都压了下去。
“张爱卿,对裴清的这首诗,你怎么看?”
许时薇压下心中的悲伤,看向愣在原地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张茂德。
张茂德此时还沉浸在这首诗中的意境,一时间居然没有听见女帝的声音。
直到身边的人轻轻推了推他,这才猛了清醒了过来,愣愣地看着女帝,又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裴清,脸上神色复杂无比。
“张爱卿,朕在问你,你对这首诗怎么看?”
许时薇皱了皱眉头,又重复了一句。
“陛下,臣心服口服!”
张茂德身体一颤,立马跪在地上。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首诗甩自己十万八千里。
何况这首诗讲的还是关于曾经裴飞虎上战场的场景。
他要是敢说个不字,就算女帝不会惩罚自己,出了这大殿,那些莽夫也会生生撕了自己!
“裴清,朕从小和你长大,居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才华,你以前的不学无术,难不成是装出来的?”
许时薇平复了下心情,还是朝着裴清开口。
她太了解裴清了,从小一起长大,裴清什么能力,她会不知道吗?
所以这句话中,虽然带着欣赏和意外,也带着一丝质问的意思。
裴清刚要说话,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
“陛下,这首诗确实不错,但是这绝对不是裴清这等纨绔能够作出来的,微臣觉得,这首诗肯定是抄袭的!”
“本将军觉得应当如此,毕竟连我这纨绔都比不过,要是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也不过是祸国殃民而已。”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张院长刚刚有些得意的神色顿时又变得难看起来。
裴清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侮辱,让他老脸一阵通红,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回来,站直了身体,对着裴清问道:
“那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所有人都看向裴清,包括许时薇的目光也放在裴清身上,等着他给出答案。
只见裴清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直接对着张院长说道:“输?本将军不可能会输!”
朝堂之上一阵骂声,这裴清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说不会输给张院长,这岂不是耍无赖?
裴清自然不是想耍无赖,只不过是想要把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罢了。
现在目的达到,他加大了声音,继续开口:“若是本将军输了,那便请陛下亲自削了我这爵位,贬为一介平民,充军发配边疆如何?”
“嘶~”
朝堂之上,只剩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向裴清。
要说刚刚张院长的‘赌资’,已经让所有人都惊讶了,不过想想他的对手是裴清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等于是稳胜,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
可裴清不用想都知道输定了。
他是怎么敢用自己如今的身份下赌注的?
而且还充军发配边疆,这不仅仅是不要自己如今的身份了,而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只有许时薇脸色难看,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住龙椅,看向裴清的目光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
自己就说嘛,裴清怎么会一反常态的和一众文官硬刚,还在朝堂上大言不惭,原来他还是和昨晚一样的想法。
这么做,只不过就是想要离开京城。
只是让许时薇想不通的是,自己的大庆,真的有如此不堪?
裴清就算是放弃身份,甚至可能是生命都要离开这里?
又或者说·····
许时薇脸上杀意似乎都要凝聚成实质。
又或者说,裴清真的已经联系好了对大庆不忠的奸臣,想要谋反!?
这个想法一出现,许时薇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只是很快她紧握的双手便松开了一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裴清只是一个废物罢了,就算心里真的有这个想法,也不敢付诸行动。
不管了,反正无论你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朕都不可能让你离开这京城。
你裴清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京城!
许时薇心中暗想,脸色舒展开了一些。
继续欣赏起裴清的表演。
张院长愣了许久,看了看裴清,又看了看一众惊诧的同僚,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若是裴清真的只是已逝的护国将军之子,他确实敢一口应下。
毕竟护国大将军都死了,你裴清只不过是一个废物纨绔而已,弄死了就弄死了,到时候有左相撑腰,他最多就落人口舌。
可别忘了,比护国将军之子更厉害的是,裴清是当今陛下的未婚夫!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陛下不待见裴清,他也万万不敢接下这赌注!
他可不会嫌自己命长。
张茂德惊魂未定地看向裴清,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苦着一张脸看向女帝,随即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万万没有这意思,请陛下明鉴啊!”
裴清一愣,什么情况?
自己只是想着,如果真的输给了这张茂德,自己就刚好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京城。
怎么这刚刚还硬气得不行的老头直接就跪下了?
他脸色顿时就是一黑,看来自己逃离京城的计划又要落空了。
恨恨地看了张茂德一眼,也只能等着女帝回话。
“朕知道,朕全程在场,自然不会是非不分。”
许时薇也是被裴清的这个操作给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强忍着怒意瞪了裴清一眼,然后对着张茂德说道:
“这样吧,裴清的赌注改一改,如果他输了,便把他贬为布衣,并且和朕解除婚约,如此一来,虽没有身份,但不至于丢了小命,也算是给护国大将军的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包括宁承平等一众文官脸上神情复杂,解除婚约?
他们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问题了,今天的震撼一个比一个大。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那可是先皇定下的!
可现在裴清和他们已经闹成了这样,对于他们来说算是天大的喜事,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们可没有人敢参与,只能全都闭上嘴巴,沉默不语。
张茂德把脑袋埋在地上,大声哭喊了起来:“陛下,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吓得差点晕死过去,还以为许时薇故意这么说,是想告诉自己裴清乃是她的未婚夫。
顿时肝胆俱裂,就差没吓尿了。
许时薇眉头微皱,这才反应过来这张茂德是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也不想解释了,直接说道:“行了,就按我说的做,朕既然开口了,那就定了!”
此话一出,张茂德整个人抖如筛糠,甚至都想到了自己被砍脑袋的一幕。
心里不由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后悔为了一己私欲在朝堂上公然和裴清为敌。
只是其他人倒是看得出来,女帝并不是为了敲打张茂德而说的这句话。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她定下来了,那就没有办法再改变。
这是这两年来大家的共识了。
一众武官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茂德,恨不得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裴清纵然是配不上如今的陛下,可他作为护国大将军之子,就算退婚也应该用正式的方式,而不是和他张茂德一个赌约导致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女帝已经下了决定,裴清,完了!
他妈的,这女帝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搞死自己!
裴清自然是最为难受的一个人了。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拿什么做赌注不行,偏偏提什么离开京城。
明知道女帝不会放自己离开,还来这么一出,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要是真的如女帝所说,贬为平民,解除和她的婚约。
估计自己连明天早上的太阳都别想看到,就会被那些暗处的人给杀了,全尸都剩不下!
裴清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脑子里开始出现现代所学的诗词,不能输,输了自己小命就没了。
“裴清,张院长,你二人对朕的决定可否满意?”
见两人都迟迟没有动作。
许时薇看向大殿,朝着两人问道。
“臣,没有异议。”裴清第一个点头。
张茂德虽然此刻已经怕得要死,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回答:“臣,也没有异议。”
“好,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便开始吧,来人,给两位大人拿笔墨!”许时薇点了点头,对着边上的宫女下令。
“喏!”
两个宫女躬身退走。
不一会儿,便有太监搬来桌椅,两个宫女马上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摆放整齐,马不停蹄地开始研磨。
“裴清,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一文官气得吹胡子瞪眼:
“此事事关我大庆国运,你犯了如此大错,事到如今,不仅不知道悔改,还能笑得出来,实在是有愧于将门之后此等身份!”
“呵呵。”
裴清再次冷笑一声,此时他已经不想再和这些人兜圈子,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张院长是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主管我大庆学府,你所任教的大庆国教院更是称为大庆第一学府,大庆才子的摇篮。”
点出了此人的身份。
继而脸上笑意收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可如今国难当头,你手下那些被称为大庆未来栋梁的才俊,却是没有一人可堪此任。”
说着,他满脸失望地看了张院长一眼,然后说道:
“你不但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却把希望寄托于宁涛这样的沽名钓誉之辈,我觉得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坐在如今这样的位置!”
“你你你~气煞老夫也!”
张院长差点被裴清这一顿加特林般的攻击气死,用手指着裴清,身体止不住在颤抖。
裴清也不在意,反正现在自己和左丞相宁承平已经势同水火。
他身后的文官自然没有人向着自己,自己现在得罪起来,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压力。
“你什么你,你告诉本将军,本将军说的可有错?”
裴清杀人诛心。
此时谁都能出来指责自己,但是这个主管大庆学府的张院长居然跳出来,简直就是把脸伸过来给自己打。
自己刚好就拿他借势!
“裴清,老夫承认自己能力不够,没能教出足够惊艳的学子,这老夫认,可你说这宁涛是沽名钓誉之辈,难道此时你还能找到比宁涛还有才学的青年来应战!?”
张院长被气地扶着胸口。
不过他比较是个文人,先是开口承认了自己能力不足,然后又把责任甩给了裴清。
“哈哈,可笑,不过就是个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地痞流氓罢了,要不是借着宁丞相的身份,他算个什么东西?”
裴清语气中全是不屑之色,把之前宁涛在青楼侮辱自己的话全都给还了回去。
“就他这样的垃圾,本将军一人便甩他十万八千里。”
裴清不顾众人讶然的神色,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什么大庆青年一辈第一才俊?在本将军面前,不过是尔尔罢了!”
裴清这话一出,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包括龙椅上的许时薇也是同样如此,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裴清,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这可是国家大事,一有差错,是要砍头的大事。
何况这还是在朝堂之上当着一众文武百官的面,如此大言不惭,这是在寻死吗?
一众百官和许时薇的想法如出一辙。
毕竟裴清不学无术在整个京城可谓是人尽皆知,诗词歌赋这种高雅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懂?
“少将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事关国事,岂能儿戏?”
右丞相余乐阳皱眉看着裴清,刚刚还觉得他有骨气,对他的印象稍有改观。
可现在裴清居然这么不知好歹,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心底再次对裴清厌恶了起来。
“余相,还请看好便是。”
裴清面色不改,朝着余乐阳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哼!”余乐阳只感觉裴清无可救药,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猖狂!猖狂至极!”
张院长手指微颤,指着裴清大声怒斥:
“你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世人皆知你裴清文不成武不就,竟敢在这朝堂之上大放厥词,简直岂有此理!”
“是吗,既然本将军在你眼里如此不堪,那张院长可敢和本将军立个赌约?”
裴清面不改色,这张院长就差指着自己的鼻子当众骂自己是一事无成的废物了。
不过他并不气愤,这一切只不过是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罢了。
要是没有人跳出来质疑自己,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还真有些难以进行。
果然,一听裴清信誓旦旦地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原本还怒发冲冠的张院长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迟疑。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底。
就如片刻之前的宁承平一样。
只是作为大庆位置最高的读书人,诗词歌赋正是他的强项,裴清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又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
微微愣神之后,张院长看着裴清,咬牙道:“赌就赌,真当老夫怕了你不成?”
裴清见他答应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得,鱼儿上钩了!
龙椅之上的许时薇脸色微变,不知道裴清这是要搞什么鬼。
不过此时她也不好出面,毕竟现在的裴清已经引起了众怒,要是公然打断,只会让百官觉得她偏袒裴清这个废物,如此一来,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既然你裴清要寻死,朕就看看你接下来如何收场!
想着,她再次坐好,不做任何干涉。
就见张院长对着裴清说道:“裴清,你说怎么赌?赌什么?老夫奉陪到底!”
“既然今日我们讨论的是诗会的事情,自然就是赌诗词,张院长,你大可找来你门下最有才的才俊和本将军对诗词,或者,你上也行!”
裴清头颅微扬,高傲至极。
沉默,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裴清。
都觉得裴清这是疯了。
之前说出宁涛在自己面前只不过是尔尔,众人就以为他是疯了。
可还能够理解,毕竟宁涛和他同辈,年轻人心高气傲,对自身的认知不清晰,不服同龄人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现在,他居然说张院长亲自上也行,这是何等的猖狂?何等的嚣张?
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就在众人惊诧之际,只听张院长确实笑呵呵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赌注又当如何,最好当着陛下和百官的面说清楚,否则你出尔反尔,老夫也不敢拿你如何。”
他心中大喜,暗暗道:裴清,既然你找死,老夫就成全你!
面对这充满嘲讽和挑衅的话,裴清却只是无所谓地开口:“张院长自己说便好,省得传出去了别人耻笑本将军仗势欺人。”
“好好好!”
张院长都被裴清的语气气笑了,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看向女帝,拱手道:“微臣还请陛下允诺这次赌约!”
“准!”
许时薇威严的声音传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只是当听到许时薇允诺,一众武将全都皱起了眉头,这裴清明显就是胡闹,怎么陛下还真就准了?
这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想不通。
只不过张院长和一众文官却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在听到女帝应下之后,全都看向裴清,似乎是在说,我看你怎么死。
就连刚刚有些被吓蒙的宁承平脸上也闪现出了一丝希冀。
就在这个时候,张院子看向裴清说道:“裴清,要是老夫输了,自无颜面对天下士子,老夫就把这院长之位让与你,并辞去这官职告老还乡,你看如何?”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个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但是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想要自己的小命的。
之所以用陷害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派人杀自己,只不过就是因为忌惮自己的身份,特别是女帝未婚夫婿这个身份。
一旦取消了和女帝的婚约,自己的小命还能有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女帝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现在和自己取消婚约,不就是想要自己死吗?
裴擒面色难看至极。
“陛下······”
他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女帝许时薇直接坐回了龙椅之上。
龙袍一挥,看着裴擒,语气冷冷的说道:“裴清,你退下吧,朕累了。”
裴清无奈,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已经看出了许时薇看向自己之时目光中的鄙夷和嫌弃。
要是再纠缠下去,估计自己就不用去想以后该怎么办了,因为许时薇可能现在就砍了自己。
等离开皇宫,老子第一时间就跑路,还等着你退婚等死干鸡毛!
裴清想通之后,也没有再犹豫,直接朝着许时薇作揖:“谢陛下隆恩!”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去。
就在他想着离开大庆的方法的时候,只听见许时薇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中:“霁统领,你让锦衣卫派人跟着少将军,以防有人对他不轨!”
“是!陛下!”
快要走到大殿门口的裴清听到女帝的话之后,差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上。
牙齿紧咬。
这许时薇让锦衣卫跟着自己,哪里是保护自己?
分明就是为了防止自己逃跑。
难道自己真非死不可?
还不等他走出多远,就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正是霁月带着一群锦衣卫跟了出来。
“你们负责保护好少将军,要是他又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全都得人头落地。”
霁月看了裴清一眼,对着身边的十几个手下吩咐道。
“是!”
十几个锦衣卫听霁月说的话,顿时都是神色一颤,他们知道裴清的身份贵不可言。
也知道今天晚上裴清在青楼被当场抓住。
有些好奇陛下为什么不但不杀裴清,还要派他们保护裴清。
不过这不是他们应该操心的。
他们只需要知道如果裴清出事,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霁统领,我谢谢你啊,也谢谢陛下!”
裴清看着一众在自己身边站定的锦衣卫,咬着牙蹦出这句话。
“不用谢我,都是陛下的意思。”
霁月丝毫没有感情的语气落下,好像根本听不出裴清语气中的不满。
说完直接转身往许时薇所在的大殿内走去。
裴清无奈,不过也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冷哼了一声,往皇宫之外走去。
大殿内,看着霁月回来,许时薇脸上冷冰冰的神色消失不见。
不再像是一位帝王,而是像一个平易近人的好友:“月儿,快坐。”
“是。”
霁月答应了一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许时薇这才看向霁月:“月儿,你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
霁月有些为难,许时薇毕竟是女帝,虽然私下里把她当成好友,可这次的事情还是太过敏感了,她脸上的为难之色根本掩饰不住:“陛,陛下·····”
“说了多少次了,在私底下没有必要这么客套,朕允你畅所欲言,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朕都不会生气。”
听了这句话,霁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陛下,那臣就说说?”
“好,说吧。”
见霁月答应下来,许时薇脸上也出现了笑容,点头应允。
“陛下,臣觉得,这次裴清可能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霁月缓缓开口。
“噢?为什么这么说?”
许时薇虽然这么问,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
似乎她一开始就知道霁月会这么说一般。
“臣今晚照例带着锦衣卫在皇宫外围巡逻,忽的射来一支箭矢,上面带着一张字条,写着“裴清,怡春园”五个大字,我来不及多想,因为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没有禀报陛下,直接就去抓人了。”
许时薇点了点头,这是她给予霁月的权利,皇权特许,甚至可以先斩后奏。
“到了之后,裴清很是反常,似乎并没有多少惊慌,如果真是他做的,这全都不合理。”
霁月继续讲述。
许时薇若有所思:“原来如此,那射箭之人找到没有?”
“没有,我第一时间就派人去追了,可惜还是让他给跑掉了。”
霁月摇了摇头,有些沮丧,随后又说道:
“而且我在路上让人审问了青楼内的人,没有人知道裴清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青楼,而且连那个艺伎也没人认识,在锦衣卫找到此人的时候,此人已经悬梁自尽了。”
“呵呵,果真是陷害。”
许时薇从小和裴清一起长大,对他的了解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多的人。
裴清对自己算不上舔,但是也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在两人刚懂事的时候,裴清甚至就把所有女性侍从都换成了男性。
就是怕自己心里不舒服。
等到了自己当上皇帝之后,虽然和裴清见面寥寥可数,可也一直暗中安排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虽然裴清纨绔,不学无术,但是从来不接近异性,甚至看见年纪相仿的女性都会绕道。
这次会出现在秦楼找乐子?
她许时薇自己第一个不信。
事情到这里,已经极其明朗,许时薇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这么简单的计谋。
而且这个针对裴清的局可以说是很简单,没有任何的深度可言。
可偏偏这个局又能称之为高明。
之所以如此说,自然就是因为裴清的身份。
要是其他人逛逛青楼,正常无比。
可是裴清是谁?
自己的未婚夫婿!
但凡自己被愤怒支配一瞬间,裴清必死,就算自己之后再反应过来去查,那些人证也全都死了,自然没有任何痕迹可以查。
许时薇脸上顿时怒意横生,包裹在龙袍之内的玉手重重的按在龙椅扶手之上:“岂有此理!裴清再怎么纨绔,再怎么不学无术,他身上也抵着一个朕的未婚夫名号,敢算计裴清,岂不是算计朕?这人到底是什么打算?”
“陛下,息怒。”
霁月见许时薇动怒,顿时站了起来,连忙拱手。
“哼,此人已有取死之道,月儿,你替朕去查,只要查出来了,诛九族!主犯朕要将他五马分尸!”
自两年前,整个许家唯一的血脉许时薇在裴飞虎等一众忠臣的支持下成了大庆开国三百多年来的第一位女帝。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女帝许时薇就因其狠辣果断的行事风格坐稳了皇位,满朝文武,无一人敢再质疑她的能力。
可如今,却有人敢算计到她身上,这让她如何能够不怒?
整个人身上似乎散发出一股暴虐的气息,压得霁月都喘不过气来。
“是,陛下,臣一定找到这个小人!”
霁月点了点头,立马应下。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同情起裴清来。
如今毕竟已经知道这件事裴清是被陷害的,只是陛下已经说了要和裴清取消婚约。
这样一来,裴清这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估计也是活不长了。
不过想想也不怨陛下,裴清是出名的不学无术,出名的纨绔。
如今陛下早已不是那个公主,而是一国之君,裴清确实是配不上陛下如今的身份了。
霁月想通了这些,也不再言语,等着许时薇接下来的话。
“月儿,明早上朝,传人召裴清上殿。”
“是,陛下。”霁月开口答应下来,只是心中却是好奇无比。
裴清虽有少将军之名,可整个庆国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虚名。
平时的裴清根本没有上过大殿,这次陛下让自己把裴清叫来,难道是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接宣布取消和裴清的婚约?
这,这会不会太急了一些?
不过想归想,霁月不敢开口询问。
许时薇似乎是观察到了霁月脸上那一丝变化,立马就想到了霁月心中所想。
脸上的怒意消散了些许:“月儿,你是不是好奇,朕为什么要让裴清上朝?”
霁月不敢隐瞒:“陛下,臣确实好奇。”
“呵呵,婚是要退的,不过不是现在,明日早朝,我们这样······”
许时薇脸上带着杀意,缓缓把自己的计划给说了出来。
霁月越听眼睛越亮。
陛下就是陛下,她的城府,果然不是自己能相提并论的,可笑自己刚刚还在揣摩圣意,实在是可笑······
所有人都被裴清的话给震惊的无以复加,全都呆立当场,甚至已经忘了此刻被裴擒踩在脚下用刀架着脖颈的人是丞相之子。
好在宁涛本人被脖颈传来的剧痛刺激的清醒了些,大声喊道:“裴清,本公子乃当朝丞相之子,你要是敢伤了我,就不怕陛下杀了你!”
“呵,本将军贵为当今女帝未婚夫婿,将来我和女帝的儿子乃是太子,庆国储君,到时本将军将是一国之父,你宁家只不过就是我儿圈养的一条狗罢了!别说是伤了你这个垃圾,就算是杀了你又如何!”
裴清语气孤傲,神色嚣张,踩在宁涛脑袋上的脚力又重了几分。
“你!你!裴清,你简直大逆不道,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宁涛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握拳,虽然气得浑身发抖,可又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还是说你宁家不服?想要夺了我儿这江山!?”
裴清冷笑一声,直接一顶大帽子扣在了宁家头上。
这话一出,所有人均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恨自己父母给自己生了一对耳朵。
“裴清,你大胆!”宁涛冷汗直流,还想辩解,就见裴清快速移开架在他脖颈上的大刀。
他心中大喜,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裴清害怕了,还想继续吓唬几句,就看见裴清手中大刀猛的举起往他身上劈了下来。
“不可!”
被裴清的言论吓呆在原地的霁月终于是回过神来,看见裴清的动作,大喊一声就要制止,可根本来不及。
“噗呲!”
所有人只听见一声利器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宁涛的手臂已经和身体分离,鲜血溅了众人一脸。
“啊,我的手!”
宁涛下意识的用仅剩的手臂捂住伤口,惨叫不已。
这一幕无疑是让所有人都惊诧无比。
霁月也再次愣在了原地。
京城皆传护国大将军之子裴清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空有少将军的名声,却是胆小如鼠,窝囊至极,就连就酒楼小厮都敢对他恶语相向,可他不仅不会发火,还会客套谄媚。
可今天,他不但当众揭国耻、自封未来国父,更是直接断了丞相之子宁涛一只手臂,这莫不是真的疯了?
就连和他有过不少次接触的霁月也犹如见鬼了一样,目光复杂的看向裴清,已然忘了自己刚刚还想拿下裴清。
“宁涛,你给本将军记住,见本将军如同见陛下,对本将军不敬如同对陛下不敬,对陛下不敬,如同叛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裴清手持滴血利剑,鲜血不住往地上低落:“滚起来给本将军跪好,再敢不敬,直接取了你首级!灭了你九族!”
宁涛面色痛苦,可在见识了裴清的手段之后,再不敢放肆,挣扎着爬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裴清,似乎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跪。
只是片刻,他便不甘的低下头,满脸屈辱的跪了下去。
“呵呵,我看你还是不服啊。”
裴清冷笑一声,突的声音加大,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把断手捡起来,本将军让你把断手捡起来!”
静,死一般的静!
青楼内只剩下裴清的话语还在回荡。
“是!”
宁涛咬着牙,想自己堂堂丞相之子,还是当今年轻一代最有才气的年轻人,今天却在裴清这个纨绔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亏,实在是心有不甘。
可现在的裴清一改常态,整个人疯魔了一般,他也只能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捡起了地上的断臂。
“呼~”
看见宁涛把断手捡起来,满脸屈辱的模样。
裴涛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从未有过这么爽快。
他目光凌厉,扫向四周的锦衣卫,所有人纷纷移开目光,不敢看他,只剩下霁月还在倔强的盯着他。
“来人,去给本将军拿一双鞋来!”
此刻的裴清脸色倨傲,似乎真的是一位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将军一般。
反正多半是活不了了,要不是刚穿越过来杀人过不了心理这关,这会儿跪在地上的宁涛早身首异处了。
话毕,无人敢动,直到裴清抬刀指向一名老鸨,老鸨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往之前裴清所在的房间而去。
不多时,裴清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老鸨给他穿好鞋子,这才看向霁月:“霁统领,带我去见陛下!”
霁月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是要带着裴清去见陛下的。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让她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现在裴清没有再搞幺蛾子,让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带少将军走。”
霁月看向两个最近的手下吩咐道。
两个锦衣卫对视一眼,平时除了在皇帝面前到哪都能让人闻声色变得他们也是满脸恐惧。
为难的看向裴清。
好在裴清并没有让他们难做。
手臂一松“哐啷”一声,手中的大刀落在地上,发出脆响,手臂一挥,冷哼一声率先往青楼外走去。
只听青楼内霁月冷厉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都带走!”
顿时间,青楼内一片哀嚎声、求饶声响起,只是等待他们的可想而知。
青楼外,一群持刀锦衣卫将围观群众拦在外面,有人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是被寒光闪闪的利刃吓破了胆。
率先出了青楼之后,裴清身影一跃,直接骑上一匹锦衣卫骑来的战马之上。
牵马的锦衣卫本能的想要阻拦,但想到裴清的身份,顿时就闭上了嘴巴。
只是目光依旧警惕的看着裴清,手上的缰绳握的死死的,生怕裴清直接跑了。
“都愣着干什么?上马!”
霁月紧随其后,见一众手下都看着裴清没有动作,直接大吼了一声。
所有人这才齐齐跨上战马,带着裴清往大庆皇宫而去。
只是没有人发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内,一名面无表情的男子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京城。
一处豪华的府邸之内。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坐在主位上,底下跪着一个男子:“公子,如您所想,那裴清已经被锦衣卫带走,不过我远远的看到,今日的裴清似乎有些不同,就连一众锦衣卫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畏惧。”
“噢?这裴清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居然会让锦衣卫面露惧色,实在是有意思,有意思。”
年轻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杯早就准备好的茶水:“行了,喝了它吧。”
“是,是······”
听见年轻人的话,男子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拿起桌上的茶水,脸上带着一丝悲戚,又带着一丝决绝。
最后仰头送进了口中。
“公子,属下告退。”
喝下茶水之后,男子把茶杯放回桌上,朝着脸色阴冷的年轻人作揖。
年轻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轻轻挥了挥衣袖。
男子转身就要出门,只是还没等到门口,就倒在了地上,嘴角一丝殷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裴清,这次本公子看你死不死,只要你这绊脚石没了,许时薇早晚是本公子的,庆国,也是本公子的。”
年轻人阴冷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喃喃自语。
随后,他加大了声音:
“来人,拖下去埋了。”
······
前往皇宫的路上,裴清不由思考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之前,刚刚穿越就遇到陷害,他一时气愤抱着必死的心不但砍了左丞相之子一条手臂,还用自己的身份吓住了宁涛甚至是霁月统领的一众锦衣卫。
可现在冷静下来之后,裴清又觉得好不容易撞大运穿越过来,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就算死,也得把陷害自己的人弄死了才行!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是不利。
他明明知道是被陷害的,可偏偏没有任何证据。
女帝许时薇和这些人可不一样,一方面是如今大庆女帝,一方面又是自己的未婚妻。
自己吓唬别人的两个身份在她面前,不是保命的东西,反而是催命符!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非常可能把自己给砍了。
想到这里,裴清又是一阵无力。
他妈的,不管了,人死就死了,不死万万年!
想着,他抬头开始观赏起了沿途的风景。
不时还点点头,根本没有犯下大错之后的紧张。
“少将军,你还有心情看风景?”
一直看裴清不顺眼的霁月看着裴清这副样子,一时间也来了气,不由开口嘲讽。
要是以前,听到霁月这个女帝身边红人的嘲讽,裴清最多只会尴尬的赔笑。
可今天裴清却是一改常态,撇了霁月一眼:“霁月统领,我只不过是被人陷害,这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合在青楼抓到我?”
说着,脸色突然一变,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迸发而出:“霁统领,以后和我说话,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骑在马背上的霁月神情一滞,顿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以前的裴清在自己面前,犹如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一向对自己客气无比,只是今天,怎么会字字珠玑,犹如一把开刃的利剑一般?
自己作为女帝的贴身侍卫,同时也是闺中密友,实在看不惯裴清今天的所作所为这才语气讥讽了几分。
可裴清却是分毫不变,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难道,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想想自己得知裴清在青楼的经过,确实有些不寻常。
想到这里,霁月冷哼了一声,把目光从裴清身上转移开来。
不管是不是冤枉,这件事都必须由女帝亲自决断,这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半个时辰之后,裴清在一众锦衣卫的‘押送’之下,终于是到了庆国皇宫之内。
心情也是越发紧张起来。
“站住!”
就在霁月要带着裴清进入女帝寝宫之内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声音喝住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