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下 二雨停后的上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雾气。伊生站在巡捕房的实验室里，
面前的实验台上摆满了从王敬山书房和码头仓库搜集来的证物。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张特殊的当票，上面的针刺圆点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这些圆点的排列一定有规律，"伊生对站在身后的陆川说，
"王敬山选择《康熙字典》作为解码工具，绝非偶然。在这个时代，
《康熙字典》不仅是工具书，更是一种文化密码的载体。
"陆川递给他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你昨晚没怎么睡，先喝口咖啡提提神。
我们有的是时间破解这个谜题。"伊生接过咖啡，却没有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放大镜，
再次仔细观察当票上的圆点。这些圆点大小均匀，分布在当票的不同位置，有些靠近文字，
有些则位于空白处。"你看，"伊生用镊子指着当票左上角的一个圆点，
"这里有三个连续的圆点，间隔相等。这很可能代表一个数字。"陆川凑过来，
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如果把这些圆点转换成数字，再对应到《康熙字典》的页码和字序，
会是什么结果？"伊生点点头，从实验台的抽屉里取出一本《康熙字典》，
这是他特意让人从书店买来的，与王敬山书房里的版本一模一样。他翻到第128页，
这是他之前根据第一个圆点组合推测出的页码。"128页，第3列，
第5个字..."伊生的手指在字典上移动，"是'金'字！
"陆川的眼睛亮了起来："继续！"伊生继续解读："第二个圆点组合对应的是第345页，
第2列，第7个字...'库'字！""金库..."陆川喃喃自语，
"和之前信纸上的内容一致。
"伊生的手指继续在字典上移动："第三个组合...第217页，第4列，
第3个字...'密'字！第四个组合...第56页，第1列，第9个字...'码'字！
第五个组合...第439页，第5列，第2个字...'在'字！
第六个组合...第182页，第3列，第6个字...'壁'字！
最后一个组合...第297页，第2列，第4个字...'炉'字！"他猛地合上字典，
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起来就是'金库密码在壁炉'！
"陆川用力一拍桌子："太好了！我们之前在壁炉里找到的那个小盒子，
密码锁应该就是用这个线索打开的。"伊生却皱起了眉头："但这里有个问题。
如果王敬山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付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密码写出来，
而要费这么大劲设计一个暗号？""也许他担心信件被截获，"陆川分析道，
"或者他不信任身边的人，包括他的儿子。"伊生点了点头，
目光又回到了那张当票上："我总觉得这张当票还有其他秘密。你看，
当票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印章，上面写着'同福当铺'。
我们之前在码头仓库发现的照片背面，也提到了这个地方。""我们需要去一趟同福当铺，
"陆川说，"但要小心，毕竟皮埃尔已经死了，佐藤也被我们抓住了，
他们的同党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名年轻的巡捕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探长，法医先生，王少杰先生来了，
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王少杰坐在巡捕房的会客室里，
手里紧握着一个棕色的皮箱。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一夜没睡。
"我父亲的书房被人翻过了，"王少杰开门见山地说，"就在昨天晚上，
我发现有人闯入了书房，翻得乱七八糟。""什么时候的事？"陆川警觉地问道。
"大约凌晨两点左右，"王少杰说，"我起来喝水，听到楼下有动静。等我下去看的时候，
那个人已经跑了。""你看清那个人的样子了吗？"伊生问道。王少杰摇头："太暗了，
我只看到一个黑影。但我在书房里发现了这个。"他打开皮箱，
从里面取出一件沾有血迹的黑色风衣："这件风衣不是我家的，
应该是那个闯入者匆忙中留下的。"伊生接过风衣，仔细检查。风衣的质地很好，
是英国进口的羊毛面料，左袖上有一道撕裂的痕迹，血迹就沾在撕裂处。
"这滴血迹看起来很新鲜，"伊生说，"可能是那个闯入者在逃跑时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他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质烟盒，烟盒上刻着"PSC"三个字母。
"PSC...皮埃尔？"陆川皱起眉头，
"皮埃尔的全名是Pierre Schmidt Chenault，
这三个字母正好是他名字的缩写。""但皮埃尔已经死了，"王少杰疑惑地说，
"他的风衣怎么会出现在我家？"伊生将风衣铺平，
发现内衬上绣着一个小小的图案——一朵盛开的樱花。
"樱花..."伊生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是日本樱花，
和佐藤提到的'樱花计划'有关。
"陆川的表情也变得凝重："看来这个闯入者和日本特务组织有关，
而皮埃尔的风衣很可能是他们故意留下的，想要误导我们。
"王少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父亲经常去同福当铺，他说那里的掌柜是他的老朋友。
也许你们可以去那里问问，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陆川和伊生对视一眼，
心中更加确定了要去同福当铺调查的想法。同福当铺位于法租界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
门面不大，门口挂着一个褪色的布幌子，上面写着"同福当铺"四个大字。
当铺的门是厚重的木门，上面钉着几个铜钉，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伊生和陆川推开店门，
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当铺内部光线昏暗，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当票，
柜台后面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拨弄算盘。"两位想要当什么？
"掌柜抬起头，看到两个陌生人，表情有些警惕。
陆川亮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是巡捕房的，想要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巡捕房的？有什么事吗？
""您认识王敬山先生吗？"伊生问道，同时将那张特殊的当票递了过去，
"这张当票是在他身上发现的，上面有贵铺的印章。"掌柜接过当票，仔细看了看，
然后点了点头："认识，王老板是我们的老主顾了。这张当票确实是我们铺子里开的，
但具体情况我记不太清楚了。""什么时候开的这张当票？"陆川追问道。
掌柜想了想："大约一个月前吧。王老板当的是一幅古画，说是暂时周转一下资金。
""什么古画？""好像是一幅《清明上河图》的摹本，王老板说很值钱。
"伊生和陆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王敬山是做药材生意的，怎么会有古画？
而且，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特殊的暗号来隐藏信息？"王敬山来当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伊生继续问道，"比如有没有人跟着他，或者他有没有特别交代什么？"掌柜犹豫了一下，
说："他当时确实神神秘秘的，还特意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来当过东西。对了，
他还说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这张当票来找我，让我把这个交给他。
"掌柜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递给伊生。伊生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
里面是一把小巧的铜钥匙，钥匙上刻着一个"王"字。"这是什么钥匙？"陆川问道。
掌柜摇头："我也不知道，王老板没说。"伊生将钥匙收进口袋，
然后从怀里掏出那个银质烟盒："您见过这个烟盒吗？"掌柜接过烟盒，
仔细看了看："这个...好像是皮埃尔先生的东西。他经常来我们铺子里，
有时候会在这里抽雪茄。""皮埃尔最近来过吗？"陆川问道。"来过，就在前几天，
"掌柜说，"他和一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一起来的，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日本女人？
"伊生警觉地问道，"您还记得她的样子吗？"掌柜想了想："个子不高，皮肤很白，
眼睛很大。她说话轻声细气的，看起来很温柔，但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感。
""他们来做什么？"陆川追问道。"他们说要赎回一样东西，但具体是什么，
我就不知道了。"掌柜说，"皮埃尔先生付了很多钱，然后他们就走了。
"伊生和陆川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觉得这个日本女人很可能和佐藤提到的"樱花计划"有关。
"对了，我想起来了，"掌柜突然说道，"皮埃尔先生走的时候，好像掉了一样东西，
我捡起来想要还给他，但他已经走了。"他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陆川。
陆川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中文："今晚八点，码头仓库三号，交易。
"从同福当铺出来后，伊生和陆川直接前往码头仓库三号。在路上，
他们遇到了前来支援的巡捕队员，一共有十个人，都荷枪实弹，严阵以待。
"根据纸条上的信息，今晚八点会有交易，"陆川对队员们说，"我们要提前埋伏好，
等交易开始后再行动，尽量抓活的。"队员们纷纷点头，
然后跟着陆川和伊生来到了码头仓库三号。这个仓库位于码头的最南端，周围没有其他建筑，
是一个理想的交易地点。陆川和队员们在仓库周围埋伏好，伊生则躲在一辆卡车后面，
手里拿着他的工具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八点的钟声在远处响起。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仓库门口。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穿着西装的男人，
另一个是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
伊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日本女人——她正是照片上和皮埃尔密谈的那个女人。
而那个穿西装的男人，他也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法租界的某个官员。两个人走进仓库，
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个人从仓库里走出来，其中一个正是陈远，王敬山的私人秘书！
"没想到陈远也卷入了这件事，"陆川小声对伊生说，"看来王敬山的身边人都不可信。
"伊生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紧盯着仓库里的动静。只见陈远将一个皮箱递给那个日本女人，
日本女人打开皮箱，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
陆川一声令下："行动！"队员们一拥而上，将仓库团团围住。陈远见状，转身就跑，
但没跑两步就被一个队员扑倒在地。那个日本女人想要反抗，但很快就被制服了。
只有那个穿西装的男人，趁着混乱，从仓库的后门溜走了。陆川想要去追，
但被伊生拦住了："让他走吧，他可能只是个小角色，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川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陈远面前，冷冷地问道："你和皮埃尔、佐藤勾结，
害死了王敬山，对不对？"陈远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矢口否认："我...我没有！
我只是按照王老板的吩咐办事！""按照王老板的吩咐？"陆川冷笑一声，
"那你刚才在和谁交易？交易的是什么东西？"陈远看了一眼那个日本女人，
然后低下了头："我...我不能说，
他们会杀了我的家人..."伊生走到那个日本女人面前，仔细观察她。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你叫什么名字？
"伊生问道。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伊生从她的和服袖子里搜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打开瓶盖，里面飘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是什么？"陆川问道。伊生嗅了嗅："像是某种化学试剂，可能和'樱花计划'有关。
"他将瓷瓶小心地收起来，然后对陆川说："我们需要立即回巡捕房，对这些证物进行分析。
同时，我们也需要对陈远和这个女人进行审讯，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掏出更多的信息。
"回到巡捕房后，伊生立刻进入实验室，开始分析从仓库里缴获的皮箱和那个瓷瓶。
皮箱里装的是一些玻璃试管和化学试剂，还有一份用日文写的文件。伊生看不懂日文，
但他可以通过试剂的标签和颜色，大致判断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些试剂看起来像是用来培养细菌的，"伊生对陆川说，
"那个瓷瓶里装的是一种神经毒素，和我们在王敬山身上发现的氯化汞类似，但更加致命。
"陆川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看来'樱花计划'确实是一个生化武器阴谋。"就在这时，
负责审讯的巡捕来报告："探长，陈远招了。他说王敬山确实是被佐藤杀死的，
但他自己只是负责传递消息，并没有参与谋杀。""他还说了什么？"陆川问道。
"他说'樱花计划'的真正负责人是一个叫'樱花夫人'的日本女人，
就是我们抓住的那个女人。"巡捕说，"但那个女人什么都不肯说。"伊生和陆川对视一眼，
都觉得这个"樱花夫人"很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我们需要请一个懂日文的人来翻译那份文件，"伊生说，
"也许能从中找到更多关于'樱花计划'的信息。"陆川点了点头，
然后让人去请法租界里一位懂日文的教授。大约一个小时后，教授来了。他接过那份文件，
仔细阅读了起来。"这份文件是一份实验报告，"教授说，
"内容是关于一种新型病毒的研究，这种病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潜伏期很长，但一旦发作，
死亡率几乎是100%。"伊生和陆川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如果这种病毒真的被释放出来，
后果不堪设想。"文件里还提到了一个实验室的地址，"教授继续说，
"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和佐藤之前说的地址一致。""看来佐藤没有说谎，"陆川说，
"我们必须立即行动，摧毁这个实验室，阻止他们的阴谋。"伊生却摇了摇头："不行，
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而且，那个'樱花夫人'还没有开口，
她可能知道更多关于这个计划的信息。"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王少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我家的金库被人打开了！
"王敬山家的金库位于书房的壁炉后面，是一个隐蔽的保险箱。当伊生和陆川赶到时，
金库的门已经被打开，里面的金条和珠宝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些文件散落在地上。
伊生蹲下身，仔细检查金库的门。他发现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而是被人用钥匙打开的。
"看来有人知道金库的密码，"伊生说，"而且，他们可能也有钥匙。
"陆川想起了从同福当铺掌柜那里得到的那把铜钥匙，他掏出来试了试，
发现正好能插进金库的钥匙孔里。"这把钥匙..."陆川皱起眉头，
"看来王敬山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提前将钥匙交给了当铺掌柜。
"伊生在地上的文件中翻找，发现了一份王敬山和日本樱花商会签订的合同。
合同内容是关于进口医疗器械的，但在合同的最后一页，
有一个手写的附注："货物实际为病毒样本，注意保密。
""看来王敬山确实卷入了这个阴谋，"伊生说，"但他后来可能想要退出，所以才被灭口。
"就在这时，王少杰在金库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盒。他打开盒子，
里面放着一封信，是王敬山写给他的。"少杰吾儿，"信中写道，"当你看到这封信时，
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不该为了利益而参与那个可怕的计划。
但我也是被逼无奈，他们威胁要杀了你和你母亲。现在，我决定揭露他们的阴谋，
但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记住，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死了，但我的死不是没有意义的。
我已经将所有证据都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只有你能找到它。
线索就在那本《康熙字典》里..."信到这里突然中断，王少杰的手微微颤抖，
眼泪滴落在信纸上。"父亲..."他轻声呼唤着。伊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
他将目光转向那本《康熙字典》，这是他之前在王敬山书房里找到的。
"我们需要重新检查这本字典，"伊生说，"也许里面有更多的线索。"他翻开字典，
仔细检查每一页。突然，他发现在字典的第256页，有一个小小的书签，
书签上写着一行小字："证据在银行保险箱，密码是你的生日。""王少杰，
你的生日是多少？"伊生急切地问道。"1910年12月25日，"王少杰回答道。
"19101225，"伊生将这个数字记在笔记本上，"我们需要立即去银行，
看看王敬山在保险箱里放了什么。"上海汇丰银行的保险箱在地下金库，
需要经过多重安检才能进入。伊生和陆川出示了巡捕房的证件，并说明情况后，
银行经理才勉强同意让他们查看王敬山的保险箱。当保险箱被打开时，
里面的东西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除了一些重要的文件和照片外，还有一个密封的玻璃罐，
里面装着一种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伊生戴上手套，小心地拿起那个玻璃罐，
发现上面贴着一张标签，上面用日文写着："樱花病毒样本，危险！
""这就是'樱花计划'的核心，"伊生说，"这种病毒一旦被释放，后果不堪设想。
"陆川拿起那些文件，发现其中有一份是王敬山的亲笔供词，
详细记录了他如何被胁迫参与这个阴谋，以及所有参与者的名单。"太好了！
"陆川兴奋地说，"有了这份供词和病毒样本，我们就有足够的证据去端掉他们的实验室了！
"就在这时，银行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一名保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
有人闯入银行！"陆川和伊生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们迅速将所有证据收好，
然后跟着保安向外跑去。银行大厅里，几个蒙面人正在持枪抢劫。他们看到陆川和伊生，
立刻开枪射击。陆川眼疾手快，拉着伊生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这些人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陆川说，"他们想要抢走那些证据。"伊生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装置，
这是他自己发明的烟雾弹。他拉开保险环，将烟雾弹扔了出去。烟雾迅速弥漫开来，
蒙面人们被呛得咳嗽不止。陆川趁机冲出去，将其中一个蒙面人扑倒在地。其他蒙面人见状，
纷纷夺路而逃。陆川撕下那个蒙面人的面罩，发现竟然是一个巡捕房的队员！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陆川震惊地问道。那个队员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于是破罐子破摔地说："是他们给了我很多钱，让我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他们说，
如果你们找到了证据，就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它。""他们是谁？"陆川厉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队员颤抖着说，"他们每次都是通过电话联系我，
声音经过了处理。"陆川深吸一口气，然后对伊生说："看来巡捕房里也有他们的人。
我们必须更加小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伊生点了点头，
然后看了看手里的证据："这些东西不能放在巡捕房，太不安全了。
我们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保管它们。""我知道一个地方，"王少杰突然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在法租界的法国领事馆工作，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暂时放在那里。
"陆川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法国领事馆是外国领土，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法国领事馆的地下室里，伊生、陆川和王少杰正在仔细研究那些证据。
王敬山的供词非常详细，不仅记录了参与"樱花计划"的所有人的名字，
还包括他们的具体分工和计划的详细内容。"根据供词，
'樱花计划'是日本特务组织的一项重要任务，旨在通过走私渠道将生化武器样本运入中国，
然后在合适的时机释放这些病毒，制造恐慌和混乱。"伊生说，
"王敬山一开始是被胁迫参与的，但后来他发现这个计划的可怕之处，想要退出，
所以才被灭口。”"供词里还提到，实验室的守卫非常严密，有二十多个武装人员，
"陆川说，"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援才能端掉这个实验室。""但问题是，
巡捕房里有他们的内鬼，"王少杰担忧地说，"如果我们请求支援，消息很可能会泄露出去。
"伊生想了想，说："也许我们可以联系上海警备司令部，他们是国民政府的军队，
相对来说比较可靠。"陆川点了点头："好，我明天一早就去联系警备司令部。同时，
我们也需要加强对'樱花夫人'的审讯，看看能不能从她嘴里掏出更多的信息。"就在这时，
法国领事馆的管家突然敲门进来："三位先生，有一位自称是李教授的人求见，
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李教授？"伊生皱起眉头，
"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王敬山的供词里提到过他，"陆川翻看着供词，
"他是病毒学专家，被胁迫参与了'樱花计划'的研究。""快请他进来！"伊生急切地说。
不一会儿，一位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很疲惫，
眼睛里布满血丝。"我是李教授，"他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樱花计划'的所有细节，
我可以帮助你们阻止这个阴谋。""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陆川警惕地问道。
李教授叹了口气："因为我也是被逼的。他们绑架了我的家人，威胁我如果不配合，
就杀了他们。但现在，我已经无法承受这种良心的谴责了。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更多的人因为这个计划而失去生命。"伊生和陆川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信任。"请坐，李教授，"伊生说，"详细说说'樱花计划'的情况，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李教授坐了下来，然后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的讲述让伊生、陆川和王少杰都感到震惊，他们这才意识到，
这个"樱花计划"的规模和危险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明天晚上，
他们将在实验室进行最后一次实验，然后将病毒样本运往各地，"李教授说，
"我们必须在明天晚上之前摧毁那个实验室，否则就来不及了。"陆川握紧了拳头："好，
我们明天晚上就行动。李教授，有了你的帮助，我们一定能成功。"伊生点了点头，
然后看了看窗外，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对于他们来说，
这将是一个充满危险和挑战的一天。"准备好了吗？"伊生问道。"准备好了。
"陆川和王少杰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李教授也坚定地点了点头。四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